国公夫人气急败坏地说:“你说的什么话?一个从五品的官,你兄长嫉妒你?”
“怎么?看我不顺眼?那就把我分出去呀!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府里?”
“你想要逐出府去?你以为我们不敢?”
“敢啊,你们这些年哪天不想把我逐出去?分!谁稀罕这国公府!”殷槿安站起来,“既然想分,那就赶紧分!”
国公夫人气得手发抖。
殷槿灼本来要追裴玥的脚步停下来,故意激殷槿安:“老二,这可是你要分家的?”
“是,我要分家!”殷槿安光棍地说,“越快越好,但是咱可说好,你叫我净身出户不行,该给我的,一点也不能少。”
殷槿灼心里猫抓一样,又兴奋又担忧,兴奋的是殷槿安不禁挑唆,一下子就上钩;担忧的是父母不同意。
他指着殷槿安对国公夫人说:“你看看二弟,从小给国公府抹黑多少次?他还要分府!你以为我们不敢分家?若平时胡混,我和父亲会给你兜底;你当了官,在朝堂再犯错,那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国公夫人被这个彻底吓坏了。
是啊,老二当官了,还是殿前司,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祸及满门!
就老二这个性子,不闯祸,那都难啊!
殷槿灼一看母亲色变,就知道她怕了,立即火上浇油:“老二你可敢在宗祠立誓,以后谨慎做人,小心当差?”
殷槿安看着他,讽刺地说:“你不用挑唆,也不用激将,我没你读书多,也没你那么多的心机。发什么誓?要分家便分家,啰嗦什么?”
国公夫人这会儿心情很复杂,殷槿安他再混,也是自己儿子。
他还没成家呢,这要是分府,名声还不坏彻底?以后怕是像样的人家都不肯把女儿嫁给他!
但是,留着他,万一给府里带来大祸。。。。。。
殷槿安站起来,说:“你们慢慢想,我和别人约好去喝酒,我先走了。”
“你不去上朝,你喝什么酒?”
“上什么朝,懒得上。”
殷槿安大踏步出府,巡视国公府的资产去了。
他想要另立门户的事,原本未定,但是殷槿灼架不住裴玥的缠问,便把殷槿安要分家的事提前告诉了裴玥。
裴玥恨不得立即把殷槿安赶出去,但是此事太大,殷槿灼不敢擅自做主。
她回了一趟娘家,与自己的母亲裴夫人说了,向母亲拿个主意。
“而今,分家是老二自己提出来的,世子爷也想趁此机会把他分出去。就是族里十之八九不会同意。”裴玥说。
裴夫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趁着现在他还没有成家,赶紧分出去,不然到时候聘礼什么都要国公府里出。且他如此浪荡,再大的家业也被他掏空了,赶紧地,分出去。”
“可有什么办法,能叫他一定出府呢?母亲给拿个万全的主意?”
“那还不简单?他不是请人喝酒送礼,花了三千贯钱吗?你在家里找件御赐的物件拿出去当了,就说是他当了吃酒……这样的灾祸,你公公婆婆指定立即把他分出去。”
裴玥得了母亲的指点,立马就想到家里的一对御赐的青瓷赏瓶。
那是先帝赏赐勋国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