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斯墨是贾员外的独子,又因丧母,贾员外一直把这个儿子当眼珠子一样疼。把家里最大的独栋院内让给贾斯墨住。
这独院外有好几座假山水石,围着一个大池塘,很是诗情画意。
此时这池塘旁边的凉亭里,赵秋月正在和谢友喝茶。
赵秋月和谢友同是贾斯墨在书院里的跟班。不同的是谢友和贾斯墨认识的时间更久,他的家世也比赵秋月好上许多。平日里贾斯墨看不上赵秋月,谢友有样学样,也经常对赵秋月出言不逊。
两人这样平和地坐在一块喝茶,很是少有。
说是喝茶,不如说是把风。
两人边喝茶边往百步外紧闭的房间望去,露出讳莫如深的了然笑容。
“先恭喜赵兄了,能做我们贾少爷的二哥。”谢友笑道,举杯庆贺,“改天赵兄不得做东,我们喝个尽兴,才能真的庆贺这桩喜事。”
“好说好说。”赵秋月见平时对他冷嘲热讽的谢友如今这么说话,心里畅快极了,举杯回敬。
他把三娘送到贾斯墨的床上,已经半个时辰了。
只要贾斯墨不是个不行的,想必也该完事了。生米一旦煮成熟饭,赵三娘为了名节名声自然不敢告官,她就不得不和刘壮和离,委身于贾斯墨。等赵三娘脱离了刘家,就还在他的掌控之内。贾斯墨只要还喜欢三娘一天,他赵秋月就能借着贾家的钱和势,在仕途上杀出一条血路。
赵秋月想的正美,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跑步声。
似乎是从贾府的连廊处传来的。
“贾兄不是说白天没有他的吩咐没人敢来他的院子吗?”赵秋月有点慌乱。
谢云也赶紧站了起来:“你去通知贾兄,我先去院外挡一挡。”
“挡什么?”贾员外声如洪钟,喊道,声音里的盛怒已经溢于言表。
连廊转角处一行人已经过来了,挡无可挡。
“伯父。”谢赵二人低头拱手道,竭力隐藏着慌乱。
“我早告诉那畜生少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那畜生就是不听。老胡,把他们赶出去!以后再上门就打出去!”贾员外没有再给这两人留一点脸面。
刘壮上来就直接把赵秋月踹翻在地,直接踹得赵秋月五脏六腑翻滚,肋骨都断了两根。他倒在地上,鼻子嘴角都涌出血来,拳脚还像雨点一样一直不停歇。
“刘大哥!”成清雪望着暴怒伤人的刘壮,冷静地喊了一声。
刘壮回过神来,朝着贾斯墨的房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