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遥夫妻离开灵霄宗的第二日。
虞望丘担心阿正的冥纹会感染其他人,俩崽崽暂时被隔开在了苏明画的院落。
除了师叔们每日三趟来给他们送吃食,陪着他们玩上一会儿,师祖爷爷每隔一日也会来看看他们之外,并不许其他人接触。
直到第五日,俩崽崽实在有些憋不住了。
“三师叔,小师叔,我们想去上学……”
俩崽崽天天在屋子里都快闷坏了,甚至开始想念上心经课和剑道课。
苏明画和景郁对视一眼,无奈道:“我们可以在家里学啊,我教你们炼丹,小师叔教你们阵法,这不比上心经课有意思?”
“可是我想出去玩,”阿圆看着外面里大好的阳光,而她和哥哥顶多只能在院子里跑跑,有点委屈,“我想跟哥哥出去放纸鸢。”
虞望丘把阿正冥纹、阿圆不受感染之事,只和景郁和苏明画说了,他一人主要负责照看俩崽崽,阿正手上那么大一块黑斑,是怎么都瞒不住的。
冥纹这东西一旦扩散就控制不住,苏明画和景郁也不敢擅自主张让俩崽崽出门。为了排解他们的忧闷,景郁拿了副象棋过来,围棋太难,他便开始教俩崽崽下象棋玩。
俩崽崽第一次接触棋类游戏,倍感新鲜,他们听景郁介绍完基本规则后,开始分别和他下起了象棋。
“将军。”景郁不客气地用炮打掉了阿正的将。
阿正有些懊恼,刚才走错了一步棋,不然他还有赢的希望。
眼见哥哥被小师叔一棋将军后,阿圆扯扯战败的阿正,迫不及待:“该换我啦。”
换成阿圆坐在软垫上,她用狐尾在棋桌上扫了扫,精准地把桌上的残棋统统归位。
景郁看着阿圆脑袋上的软绒狐耳,和那条比手还要灵巧的尾巴,心下有些郁闷。
他并非因为俩崽崽的半妖身份,对他们有什么成见。俩崽崽也并非因为这多出来的尾巴有什么变化,他们还跟以前一样可爱且讨人喜欢。
只是,他心底对方遥还存了点不为人道的小心思。
他想着等谢听年老色衰后,趁机上位,结果万没想到,那厮竟然不是凡人,是狐妖。
谁能跟狐妖比命长啊,他这辈子怕是都上不了位了。
“小师叔,将军。”
阿圆趁机反将了景郁一军,瞅了瞅他心不在焉的神色,不满地环胸道,“小师叔,你跟我下棋不专心,没意思。”
“好好,我们重来一把。”
景郁这厢哄崽崽们下棋玩,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轮椅转动的动静,他循声回头,看到守拙正坐着轮椅来了,在越过院门槛时,颇有些费劲。他忙放下棋子,起身出屋过去相迎。
“一师兄,你腿脚不方便,怎么还有空过来了。”
守拙手中拿着两件织好的毛衣,粗糙的脸颊微红:“我这毛衣刚收针,来给俩孩子试试,合不合身。”
景郁看
着那俩件很精巧还带花边的小毛衣,颇为意外,没想到一师兄这么糙一人,给孩子们打出来的毛衣这么精致,这活他可做不来。
景郁这边前脚刚出屋,阿正就坐到了他的位置上,想跟妹妹继续下棋,然而他刚拿起棋子,手指上的冥纹陡然加快运转了起来。
从开开心心地下棋,到疼到在床榻上打滚,只是一瞬间的事。
阿正手中的棋子掉在地上,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右手紧紧握着不受控的左手,钻心的痛疼让他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哥哥!”
阿圆感觉上前把哥哥的肩膀扶起来,看到他手指头上转动发作的冥纹,又气又心疼。
这些可恶的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