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鱼得道,猪猴升天群里,
【虞】:我一会儿晚点到
虞岁抬头,远远瞧了眼输液管。
【虞】:半个小时之后吧,猴子你来医院接我。
【叮叮叮叮】
连续不断的消息提示音在空旷而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虞岁敏感的神经瞬间紧绷,她暗骂一声,匆忙把手机调成了静音,飞快地撇了眼床上的人,见她没有动作后,这才安心的开始骂街。
【虞】:艹了,要是你们发消息的声音吵醒了唐伏雪,我今晚就请你们吃猪肉肘子炖猴脑!
那边的消息回的很快。
【二师兄】:呦,这才见了几次啊,小鱼儿这就心疼上了?
【二师兄】: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还信誓旦旦说她就是要和虞家、就是要和虞科选中的人对着来呢!
【二师兄】:怎么着,领了证,看个病,今天就护上了?
虞科是虞岁的生父,她也确实说过要和虞科对着来的话,她太恨那个男人了!
花花公子年轻时的一场离经叛道,代价是一个普通女人付出短暂的花季和一生的痛苦。
她妈妈重病在床,临死之前,那个男人也没有来。
她外婆瘫痪在床,冒着瓢泼的大雨,虞岁求到那个男人的车前,可那个男人依旧连个眉头都不抬一下。
直到虞岁半年前分化成了一个oga,虞家高大的大门才终于为她敞开,她被接进了那栋像是层层叠叠坟墓一样的宅子里,上周刚刚迎来了自己盛大的十八岁生日宴会。
那简直像是一场商业竞标。
满场虚假的觥筹交错里,作为宴会的主人公,虞岁被套进并不适合自己的晚礼服长裙里,滑稽地像是任人观赏的猴子。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被老鸨装扮着、准备待价而沽的一个货物。
那晚忙着应酬的虞科显然才是宴会的主角,他是敲锣打鼓指挥猴戏的演员,是老黄瓜刷绿漆的老鸨。
虞岁心中所有不堪和恶毒的形象,都能套在自己那个名义上的父亲身上。
虞岁只是虞科年轻时花天酒地的一个后患,现在依旧是虞家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是高攀上唐家的一只鸟雀。
现在,这只鸟雀因为和唐伏雪的信息素高度契合,顺利攀上了高枝,可她并不想让那个男人痛快。
更不想让虞家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