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疏被迫张开嘴,任由梁长宁两指捏着果脯送进他嘴里。
“嘴巴张点大,不许咬我。”梁长宁语气温软,手指撬开闵疏整齐的牙齿,捏着果脯和温软的舌头,如同在缸里逗弄一尾漂亮的红鱼。
闵疏长大了嘴巴,喉结滚动,发出吞咽唾液的声音。
“你若是真想争大理寺的位置,就该讨好讨好本王,本王一开心,什么枕头风听不进去?到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暗中安个自己的人上去也不是不行。”
梁长宁继续悠悠道:“我早说过,跟着本王,不算是委屈了你,你说是也不是?”
闵疏扬起头,他呼吸急促,一双眼睛却冷静得很。他喉结微微一动,发出吞咽唾液时的咕咚声。
梁长宁抽出手指,把指缝里的湿液在闵疏的衣摆上擦干净,然后俯身贴在闵疏耳边含笑道:“本王留着你的命将你好生养着,而你当我的人……也算钱货两迄嘛,”
他牙齿叼起软肉厮磨,低声说:“这才叫买卖。”
闵疏喘息了一声,把嘴里软烂的果脯连着硬核一起吞下去,冷着脸微微颤抖着说:“……是,王爷教训得对,闵疏记住了。”
他这样子,像是个装得温柔娇软的蛇蝎美人,百般算计,直到得偿所愿之后,终于露出一点蓬勃野心的锋利样子——明明不服输、不甘心,却偏要假意温顺,装得跟小白兔一样。
殊不知猎人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只等着拉死封锁陷阱的绳结。
冰冷的吻堵住了闵疏所有的话,梁长宁握着他的腰,手从衣襟伸进去。
他像是在把玩一个脆弱又漂亮的白瓷,但这样的白瓷在他这里并不值钱,所以他动作粗暴,并不珍惜。
闵疏微微挣扎起来,无意识地扭着腰想要躲开疼痛,可这无异于是蜉蝣撼树,轻而易举就被梁长宁镇压了。
“乖一点,闵疏。”梁长宁松开手,轻轻地往下摩挲,似威胁或者抚慰,“这么不喜欢本王……那就记得下次不要光脚,免得招我。”
闵疏在战栗中反口讽刺道:“贼惦记肉,还怪到肉头上来了?”
“原来在闵大人心里,本王是贼啊,”梁长宁笑起来,颇有些不讲道理,“那我就如了你的意,今日当个采花贼。”
闵疏这些日子早就逐渐习惯他了,他这人一向想得很开,反正已经被梁长宁瓮中捉鳖,被狗咬一口是很痛,但既然咬一口和咬十口都是一样的痛,他还清高什么呢?
更何况他锱铢必较睚眦必报,早晚还回去!
“去……去里面。”闵疏被他的咬住了唇角,说话都不利索。
梁长宁笑着捏住他的下巴,不容置喙道:“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