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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顶安慰着陈佳影说:“行行行,咱不想了,没多大事儿。”
陈佳影低落地叹了口气说:“部分失忆还不是关键,最严重的是我思维逻辑性被破坏,没能力再博弈了,我们怎么办?”
王大顶说:“没事儿,还有我呢。”
陈佳影忽就恼了说:“王大顶,我告诉你,你怎么对我、怎么骗我、怎么害我落到这田地,我清楚着呢,你得负责任!”
王大顶说:“别记恨我,求你。”
陈佳影说:“记恨有什么用?有这工夫,不如做点思维恢复训练。”
王大顶有些感动说:“陈佳影,丢人我丢过了,毁人我也毁了,所以这个龙潭我来蹚,不见得能蹚利索,但我发誓,决不让你死在我前头。”
陈佳影说:“其实昨晚我看到一个人,看到他,我就放心了,可以更迭新的使命,无所谓生死。”
王大顶说:“谁啊?”
陈佳影说:“我丈夫。
这时,门铃声响。王大顶说:“肯定是窦仕骁他们。”
陈佳影说:“什么都别说。”
王大顶说:“就说饭店里没人比你更像共产党!”
陈佳影顿时就惊了说:“什么呀?”
王大顶说:“往这上说,你才能做到什么都不说。”
王大顶去开门,只见窦警长与石原一起站在门外。
窦警长说:“我们要跟陈女士了解一些情况,请您回避。”
王大顶无奈地操纵着轮椅出门。窦警长与石原走进房间,陈佳影木然地看着他们。窦警长说:“陈女士,你昏迷这段时间,唐凌被宪兵队抓获了,他一直隐匿于锦龙车行,是你的同党,共产党。”
陈佳影颤抖着声音说:“饭店里没人比我更像共产党。”
窦警长说:“是跟王先生合计好了这么说的吧?”
陈佳影不由得怔然。石原说:“你们这是一个愚蠢的方法。”
窦警长讥讽说:“这招叫作灯下黑,装疯卖傻地蒙混过关。”
陈佳影说:“上来就什么车行、什么唐凌,谁啊?管他谁呢!给点儿钱写个证词,证明我是同党,是共党,我还怎么蒙混?”
窦警长厉声说:“陈佳影——”
陈佳影大声抢话说:“有本事叫上野间课长,让我当他的面,跟你们那个唐凌对质,做得到吗?”窦警长顿时就被噎住了。
陈佳影已是眼泪盈眶说:“多能耐啊,案子破不了拿我交差,乘着我糊涂,怎么说怎么是呗。”
窦警长说:“这也算你咎由自取,你误导我们去查伊藤夫妇,却乘机避开我们视线……”
陈佳影抢话说:“共党智勇双全。”
窦警长恼火说:“你脑神经受到了破坏,但你没傻。”
陈佳影冷冷地说:“那就借口我是共党,对我用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