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用媚术勾引水澜。听到这里水澜、月霖、怡然三人都皱起了眉。想到今日一见,也许今生再会无期,怡然心中凄苦,笑着点点头,应下了这公然的挑战。随后拿起桌上的酒杯敬向水澜,同时轻轻吟到: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水澜听着这伤心的词句,仰头喝下了怡然手中的酒,也轻声附合到: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众人只见到他们面色凄苦,嘴唇微动,却未听到两人在说些什么。又见那女子低头走了下去,不再有任何动作。于是宴会继续,众人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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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银月篇:第二十八章]
今天是出征后的第十天,一路上月凝、月媚等三人也是一路无话。月媚多次凑到月凝身前想要和他说话,但每次月凝不是在她到来前借故走开,就是立即找他人说话,于是每次她都落空。看着每次都状似无意的他,月媚气的牙痒痒。“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每次都那样巧。但他不是傻了吗!怎么会知道呢?”月媚现在是满肚子的疑问,但又不敢去问月凝,只能在暗处默默观察他。但观察了好几天又看不出什么,于是决定自己亲自去试探一下。
这天月凝一人站在那里出神,月媚又一次试图靠近他。就在月凝发现后预备转身走开时,前面出现了月媚的贴身丫鬟。“看你还往那里去!哼,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月媚得意的看着月凝。“凝哥哥,你是在有意躲着我吗?”月媚嘟起小嘴,假意委屈的说道。“凝哥哥,你为什么不理媚儿?是媚儿不乖吗?凝哥哥,你看看媚儿吧,我会听话的,好不好?”月媚撒娇的摇着月凝的衣袖,但月凝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身旁,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又好似她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此时月媚清清楚楚的知道前几日他是故意的,她恨恨的转身走了。
月凝此时藏在衣袖中的手早已握成了拳,他已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愤怒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是自己自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她此时早被他处理了。在怡然出事后的几天,他就查处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月媚,而且之前月媚还狠狠的折磨了怡然。看着怡然的痛苦,月凝几次都想去杀了月媚,但想到她可怜的身世,又不由升起怜悯。但他决不能原谅月媚,可以说他恨月媚。是月媚伤害了然儿,也是她使然儿离开了自己。原来就算被她看成是小孩子,但至少她还在自己身旁陪着自己,自己每天都可以看到她。但是月媚将然儿推出了自己的生活。现在她已随大皇兄走了,自己已离她越来越远,也许今生就无缘了。这都是因为月媚,这让他如何不恨?
“你就………。。”一阵咬耳朵之后,月媚的丫头匆匆走了出去。不久丫头托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月媚接过托盘,风情万种的走向月凝的房间。就在她走出院门的时候,两个黑影也先后消失不见了。“凝哥哥,你还没吃晚饭吧!我知道这军营中的餐食你吃不惯,特着人出去买了吃的。凝哥哥,你吃点吧!”月凝冷眼看着月媚,他知道她想做什么,他也知道待会还会有人来收渔翁之利。一个计划渐渐在他脑中成型。他要演好这场戏,一边达到预期的效果。“凝哥哥,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你就答应我一起吃好吗?”月媚期盼的说。接着排开碗碟,又为自己和月凝斟满酒。“凝哥哥,我们喝一杯好吗?”月媚再次凑近月凝,看到他灿若桃花般的脸,酒未喝但人已先醉了。见月凝毫无反应,月媚拿起酒杯,“你不喝我喂你喝好吗?”于是欲将酒往自己嘴里倒。只听“啪”的一声轻响,月媚手中的酒杯已被月凝打落在地上。“凝哥哥你………”月媚顿时沉下了脸。冷冷的看着月媚,月凝提起桌上的酒壶斟满另一个酒杯,自己轻轻将酒喝进自己口中。少顷只见月凝满脸苍白,额上冷汗涔涔直冒,嘴边不断渗出鲜血。月媚一见惊慌不已:怎么会这样呢?自己只是命令在酒中放春药。虽然这春药,放多了也是烈性剧毒,会在少时送人性命,但微量却是强劲的春药。在出去时,自己已一再叮嘱小怜这丫头要注意药量了。且她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应该绝不会出错,怎会变成这样?等月媚回过神来,月凝胸前已满是鲜血,浑身不断抽搐,面如白纸,呼吸困难了。
就在月媚茫然不知所措时,就听月殇带着一群人在院中大声说道:“奸夫淫妇就在里边,大家今天都将看到这对乱伦的狗男女在这里干的什么好事!”月殇抬脚将门踹开冲了进来,心中还在暗自得意:“月凝、月媚你们这两个狗男女,我今天要你们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然后悄悄死去。”他非常高兴,当他看到月媚派人往酒中放药,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知道月媚放的那种药,药量轻微时是一种烈性春药;而药量再加重,将会使人无法忍受自己的欲望,不顾一切的疯狂找人欢爱,最后会血脉奋张、全身血管尽数爆裂而死。当药量两倍时,就会使人七窍流血,立时毙命。“我不会让你们那样轻松的死去!就是死,我也要你们背上乱伦的罪名,永生永世抬不起头!”月殇奸笑着。月媚身边的那个丫头早就被月殇收买了,于是他只是微微示意,一切就都轻松的搞定了。
当月殇看到眼前的情形,他也愣住了:事情发展已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只见月凝倒在地上,身体抖的如同筛糠,面前地上已有一大滩血,他身上及周围也有大量的鲜血。眼见月凝七窍流血已是不行了。忽然月凝吃力的抬起满是鲜血的手,颤抖的指着跟着月殇一起来的小怜说道:“你、你、你为什么要、要这样………。。”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又涌出了嘴角。小怜本就心中忐忑,她是三公主的贴身丫鬟,但如今却在为五皇子做事,这要被三公主知道了非不扒她一层皮不可!此时又看到全身是血、面无人色的月凝如此质问她,早就抖成一团,含糊不清的说道:“二皇子,你不要怪我!就是你变成鬼也别来找我!这、这全是五皇子逼我做的,我是不愿意的!我是被逼迫的!”月媚呆呆的在一边愣神,看到月殇闯入,又听到小怜的话,眼中才有了焦距,她凶狠的瞪着月殇:“原来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还我凝哥哥!你还我凝哥哥!”渐渐的月媚已不再是人言,而变成了野狼的嘶吼“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要让你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生在这个世界!”月媚说完转身看向身后的月凝。此时月凝已闭上了双眼,没有了呼吸。月殇听到自己的阴谋都被小怜当众揭穿,又急又气、拔剑冲过去欲杀小怜,被月媚一把拉住:“你是想杀人灭口吗?”月媚冷冷的问道,“有我在,你休想!”说完又用杀气十足的眼神瞪着月殇和小怜:“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我要你们生不如死!”看着此时血红的双眼、发丝根根直立如恶魔降世的月媚,小怜早吓晕了过去——三公主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她是绝没有胆敢尝试!月殇也是不寒而栗。
就这样,一场捉奸的荒唐戏码竟变成了旁人目睹月殇密谋杀人的有力证据。
几天后,银月国就传出二皇子病逝的消息。二皇子月凝死时才十五岁,据说是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五皇子月殇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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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银月篇:第二十九章]
月媚失神的呆呆抱着早已无任何气息的月凝,嘴里只是喃喃地说:凝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酒中下药,我不该骗你去喝下了药的酒。凝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凝哥哥,如果还有来生让我补偿你好吗?凝哥哥,你一定要等我!等我给你报了仇,我就去找你!凝哥哥!”自月凝死后月媚神智已经不清,不是发呆就是自言自语那几句话。就在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全然不觉屋内传来一阵怪异的香味。待月媚再次抬头,发现自己怀着的月凝已不见了。自己身侧有一个人,细看却是——她的月凝哥哥!但凝哥哥不是站着,而是浮在空中。只见月凝飘近自己,轻轻摸着自己的头说道:“媚儿,不要哭!这件事哥哥不怪你,哥哥也没有生你的气!以后父皇就要你多孝敬了,父皇身体不好,你要多陪陪他!大皇兄走了,五皇弟获罪,媚儿!以后你便是银月的储君,将来你一定要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使银月更加强大。这是凝哥哥对你的希望,凝哥哥会在天上看着你的,你一定不要让凝哥哥失望啊!”说完向门口飘去。“凝哥哥、凝哥哥!凝哥哥,你不要走!凝哥哥,不要走!媚儿舍不得你走!”月媚冲上前拉着月凝的衣袖。“媚儿,哥哥舍不得你。但哥哥和你的缘分已尽了!媚儿,一定要做一个明君!一定不要让哥哥失望啊!”“哥哥,哥哥!”月媚依旧拉着月凝的衣袖不放。“媚儿,要记住哥哥的话,一定要做一个好皇帝!”说完月凝渐渐越飞越高。“凝哥哥不要走!”月媚哀求着。“媚儿,哥哥和你的缘分已尽了!不要再强求了,强求无益!”说完月凝再次向门口飘去。到门口时,月凝缓缓转过了身“媚儿,你不该伤害然儿!你让哥哥好失望!如果你要再伤害她,哥哥在地下也不会安心的!哥哥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你了!”“哥哥、哥哥!”月媚再次追了上来,不知被什么一绊晕了过去。
等月媚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还坐在地上,怀里还抱着月凝的尸身。一切都和自己晕过去前一样,仿佛一切都只是一个梦。梦?有这样清晰的梦吗?但,一切的确都没有变!难道!难道是凝哥哥给自己托的梦?他是想告诉自己他不怪自己?他是想让自己去实现他那个一代明君的愿望?想到这里,月媚振奋起精神,在心中默默说道:凝哥哥,你放心!媚儿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你说的一切我都记住了,我一定会好好去做的!凝哥哥,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守护你想守护的一切,包括父皇、银月国和她!凝哥哥,你一路要走好!媚儿,希望来生和你继续今生未完之缘!但一定不要是兄妹之缘!凝哥哥,你一定要记得我!一定不要忘了我!
因为暑天天气炎热,二皇子月凝的棺椁无法运回京城安葬。月皇下旨着三皇女月媚全权办理,将二皇子就地焚化后将骨灰运回京师。将五皇子月殇押回京师,一切事宜待回京再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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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银月篇:第三十章]
因这场忽然的内讧,本应出征的军队只得由副将带着继续前往,银月国士气大挫,不出所料的到边关后是连连退败。戎族甚至扬言要打到银月国都,灭了银月国,一时间银月国内人心惶惶。“这次我们可以请紫水国的水澜太子出来帮我们谋划一下,一次灭了戎族的气焰,永保边关安宁。”这次是右相裴菲出来启奏。右相因上次大皇子和裴府二小姐裴嫣然私奔一事,而倍受皇帝打压。月皇许久都以她有病在身需要静养为由,不许她上朝面圣。今天才刚刚恢复,所以急于表现。一旁银月的臣子虽不满右相那明显瞧不起他们的言语,但又无人敢反驳。因为这毕竟是事关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他们谁也无十足把握能打败戎族。且此次戎族来势凶猛,现在又士气大旺。贸然出头成则加官进爵、荣华富贵,败则人头落地、一家老小性命不保。众人都知道这副担子的分量,在此关头谁也不敢多插一言。而紫水太子在七岁时就曾设计大败戎族,如今已九年戎族也未敢再进犯紫水边境。现在请他出来帮忙,虽然众人脸上无光,但却可以保事情万无一失,而众人也无需再冒风险。于是众人腆着脸,默不作声算是默认。月皇暗叹一声,哀叹自己无好臣子,也感叹自己无好儿女。因月皇早年专宠和自己青梅竹马的先皇后,但先皇后却七年未生育。后来渐渐冷淡后,又一直独宠月凝的母亲月贵妃,因此到了而立之年也只有五个儿女。而四皇女还未成年就亡故了,大皇子月霖又为了女人而不知去向。现在自己仅剩的三个儿女,还要为了皇位而自相残杀。想到这里月皇伤痛不已,仿佛瞬间老了十岁。“那就依裴爱卿所言吧!”于是银月一边派人去紫水请紫水太子,一边再次调集军队准备再次出征。此次三皇女主动请缨,带二十万军队再次赶赴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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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银月篇:第三十一章]
生辰已过去了好多日,水皇也多次询问水澜选妃情况,但每次水澜只是闭口不说,或者岔开话题。这天水皇又问起选妃之事,水澜正愁没有应对的办法,忽来人报告说银月国请求派太子去援助他们对抗戎族。水澜心中暗暗高兴,还没有办法安全的脱身前,能拖一时是一时。次日水澜便收拾前往银月边境。
在银月边境,水澜遇到了领兵前来的月媚。虽然几经压抑,但水澜还是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月媚几眼。他已查到小然那次出事都是月媚在幕后操纵的,且小然也是月媚劫去的。如果不是因为杀了月媚会引起两国纷争,他一定会让月媚加倍偿还。月媚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不像男子的紫水太子,不禁心跳加速、俏脸绯红。“他怎么能这样美呢?”月媚暗想。“自己的大皇兄和二皇兄已是天下稀有的美男子,但眼前的这个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和自己的皇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美,他是一种中性的美,让人看不出性别,就是天下最美的绝色佳人在他面前也会自惭形秽。但自己上次见到的紫水太子不是他呀?且自己也是第一次见他,为什么他见到自己会是这样?仿佛自己是他的生死仇人一般!”水澜不去理会月媚,径自走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除过必要的事情,水澜从不和月媚说一句话,就连基本的礼节性的问候也没有。对此月媚心中也很生气,因为他们此时必定各自代表着两个国家,不论怎样基本的礼节都是要遵守的,而水澜却每每视她为空气。
日子就在这样的沉闷中过去了两个多月。在水澜的谋划和月媚的指挥下银月军队屡屡打败前来进犯的戎族。最后终于将戎族军队逐出了银月,大军得胜班师回朝。
水澜走在回紫水的路上。这段路非常陡峭,两边都是高高的崖壁。想到自己又将去面对那无穷无尽的软玉温香和多如牛毛的投怀送抱,水澜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回到小然的身边?想到以后,水澜感到自己的头真的裂开了。哎!无奈呀,无奈!
就在水澜专心想自己的心事时,他没看到在他身旁的几个侍卫相互使了个眼色,然后一人便悄悄离开了。“站住!爷爷是这里的大王。想要命的就快快交出你们身上的财物,否则刀剑无眼!”忽然被人打断,水澜不禁皱了皱眉。抬头看到前面站着一彪人马,各各黑衣蒙面、手持刀剑,领头的一个眼露凶光,正狠狠的盯着自己。“没听说这里有山贼?况且自己来时也没遇到。这???”看到水澜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