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草尖打在我身边的水里,打起小小的涟漪,在水波的浮沉中渐渐没下,我看了眼,靠上身后的大石,懒得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喂,看够了吗?”
“没!”娇娇的声音自然的回答着,“我才刚到,还没看仔细呢?”
我长叹一声,“刚才听那歌声还想赞美两句,你倒来得快。”
遥歌的人影半卧在水边,手中把玩着我丢在一旁的衣服,手指绕着我的系带,“你喜欢我的歌?”
“还行,异域风情总是特别的。”他的声音确实清朗好听,只是打动我的,真的只有这特别的曲风,对于他,倒没有特别的感想。
“那我的人呢?”他趴在池子边,手指撑着下巴,用眼角勾着我。
“还不错!”声音里都是敷衍,对于他的大胆,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自从那日后,他总是找着机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就连上个茅房,都能在门外撞到他的身影。
我身边男人这么多,我自已左拥右抱的时间都不够,这家伙是怎么计算的如此精确,次次在无人的时候出现的?
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
吃饭能在门外看到他端着早点笑意盈盈的出现,散步能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中和他偶遇,睡觉开个窗能看到屋檐下挂着的人影。
若不是我心理承受力够强,只怕病也吓出来了。
他也不死缠着我,就是笑一下,乐一声,然后飘飘的去了。
如果我动心,这样的动静,魂都被勾跑了,可惜现在对我来说,那就是折磨。
“我的媚功九层很久了,不知道日侠什么时候能帮帮我?”他的手指掠过唇,擦着粉嫩的唇瓣。
“你找别人吧。”手一伸,拽上我的衣服,“让让,我要起来了。”
他拉着我的衣服,也不怎么用功,就那么细拉慢拽着,和我扯来扯去,“遥歌不美吗?”
懒得和他抢,我索性一松手,他抱着我的衣服在地上打了个滚,假假的哎哟,揉着自已的胳膊,“真不懂得疼人。”
“我疼我的男人,疼我爱的人,公子要练功找别人去,幽飏门主的事我也不甚清楚,不如你问问他去。”我懒得理他,直接从水里站了起来,根本不在乎浏览的目光。
我是女人我怕谁,他个男人都不在乎我有什么在乎的?
“你非让我动手?”我挑起眉,他抱着我的衣服,媚眼如波示威般的望着我。
他赤着足,脚下退了几步,清脆的铃铛声悦耳动听,“日侠,遥歌真的不能入你眼么?”
我还没说话,一缕真气灌注的指风打在他的脚边,吓得他一蹦,人刚刚跳起,又是一道凌厉的掌风劈了过来,他双臂张开,迎着掌风劈出,双掌交锋,他的脸色一白,身体晃了晃,飞快的后退。
衣衫从他手中掉落,我刚伸出手,已经有人比我更快的抓住,银色展开裹上我的身体。
我扑哧一笑,“干什么这么激动,要抢我会自已动手。”
如笋尖的手指伸到我的面前,仔细的绑着我的腰带,扣着我的盘扣,看一切妥当了,才轻轻的笑出声,“人家挑战的是我的魅力,我若不出手岂不是被人看低了?你抢的是衣服,我抢的是宠爱。”
我戳戳他的胸膛,轻哼了声。
他的话,不是说给我听得,是说给遥歌听的。
我哼声里的意思,夜知,我知。
直到我收拾妥当,他才转过身,对面的遥歌脸色发白,保持着落地的姿势,目光盯着夜,一声不吭。
夜撩了撩散落的长发,发丝间犹带水汽,滴落着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颗颗如珍珠,那动作如风过山林,自然的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