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可要紧?”
“小伤而已,不要紧!”
两人来到桌前坐下。
李承睿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谁找到你的?”
谢北衡眼神深邃,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殿下,有一事我正打算与您说。”
“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齐王府的人,担心还有刺客追杀,所以便与他们一路回京!”谢北衡刻意没提林湘湘。
“上午,李承炎约我在春风馆会面,我赴约了,并用一幅王渊明的真迹了了此事!所以,往后与他也不会再私下见面了!”
李承睿听完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本宫只是随意一问,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说完,向身后的侍从摆手示意,侍从立即为二人倒酒。
李承睿举起酒杯,笑道:“这一杯,祝贺起之你劫后余生!”
“多谢殿下!”谢北衡仰头喝下。
酒过三巡。
李承睿面色苦恼,语气悲愤,“起之,想必你已经知晓父皇下令让李承炎下个月到鹿鸣山祈福之事!”
“你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废了本宫?”
谢北衡摇了摇头,沉声道:“殿下,如今外有北戎虎视眈眈,内有匪寇横行不断,内忧外患之际,想来,陛下不会轻易动摇国本的!”
李承睿却着急地摇头,“不,你不知,如今那些摇摆不定的官员都纷纷投向了齐王府,本宫再不采取行动,恐怕太子之位就要不保了!”
说完,双手紧紧握住谢北衡的双肩,郑重道:“起之,你可愿帮助本宫?”
谢北衡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轻声问道:“殿下需要我做什么?”
李承睿脸上一喜,连忙说道:“父皇最痛恨忌惮的便是我们私下结交文武大臣。”
“正好此次齐王府的人找到你,只要你放出消息,并相继约见李承炎赛马游湖,父皇若得知了,定不会再让他前往鹿鸣山!”
听到这话,谢北衡心中一沉,眸色晦暗地盯着他,沉声道:“殿下,如若这般做,陛下猜忌的可不仅是李承炎,还包括我镇北侯府。”
李承睿摇了摇头,劝说道:“起之,像你说的,如今北戎虎视眈眈,所以父皇不会对镇北侯府如何的,他日,待本宫登基,更是没有人敢置喙镇北侯府半句!”
“所以,只要你愿意,此计就能彻底让李承炎失去父皇的信任,镇北侯府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谢北衡眸色渐冷,“殿下,圣心难测,一朝不慎,我镇北侯府可能万劫不复!”
“您若是需要微臣做其他事,微臣在所不辞,但是若以镇北侯府为代价,请恕微臣做不到!”
听到这话,李承睿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他冷冷哼了一声,说道:“起之,该不会是李承炎救了你,你就忘了我们多年的情意,投向齐王府了吧?”
“殿下!”谢北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两人都沉着脸,气氛一时变得紧张起来。
片刻后,李承睿突然笑了一声,“呵,瞧本宫,都急糊涂了!”
谢北衡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殿下,刘嘉川与潜藏在京的北戎皇室勾结多年,定知晓不少事情。”
“您若能从他口中问出北戎皇室藏身于何处,到时陛下龙心大悦,此事或有转机!”
闻言,李承睿脸上没有喜色,反而淡淡道:“是吗,他知道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