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轻的农户也跟着附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的颤抖,“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本本分分的,今天承蒙夫人的盛情款待,怎么突然就出现这些带刀的侍卫呢?”
周围的农户们纷纷点头,不安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诸位不用担心,这不是对着你们的。”苏如意平静地说道。
老者依然有些不放心,“夫人,那这些带刀的侍卫突然闯进来,任谁都会害怕的呀。”
苏如意道,“我向你们保证,他们不会动你一分一毫。”
苏如意突然将目光看向管事。那目光犹如冰冷的利箭,直直地穿透管事的身体,让他瞬间觉得如芒在背。
“管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苏如意的声音清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安静的院子里回荡着,仿佛每一个字都敲打着管事的心。
管事颤颤巍巍地回答:“夫人,我不知道说什么呀。”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眼睛根本不敢与苏如意对视,只能低垂着,视线落在自己的脚尖上,双手也不自觉地搓着衣角,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
苏如意轻轻挑眉,她那清澈的眼眸中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扇动,更增添了她眼神中的锐利。
“管事,你管理庄子多年,这庄子里的大小事务,你最是清楚不过。从庄子的花草修剪到厨房的柴米油盐,从下人的日常安排到庄子上的收成管理,哪一件事能离得开你的操持?今日我请这些农户前来,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
管事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在院子的烛光映照下闪烁着微光,他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声音也带着一丝干涩。
“夫人,我知道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兢兢业业管理这个庄子十几年可是从来没有出过错啊。”
苏如意微微起身,她身上的衣袂轻轻摇曳,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踱步到管事面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管事的心尖上。
管事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身体越发地僵硬,就像被定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管事,你可知道,我为何要请这些农户?”苏如意站在管事面前,微微仰起头,目光中带着审视。
管事低着头,嗫嚅着说:“夫人仁慈,许是想体恤农户们的辛苦。”
他的眼睛偷偷地往上瞟了一眼苏如意,又迅速地低下头,不敢再多看。
苏如意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只是其一。我还听闻这庄子上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农户们似乎颇有怨言。这庄子是我们家族的根基,农户们就如同这根基上的砖石,若是砖石不稳,这根基又怎能牢固?”
管事的心猛地一揪,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道:“夫人,这恐怕是有小人在背后造谣。小的管理这庄子,一直都是秉持公正,不敢有丝毫懈怠,农户们也都安居乐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