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
“不曾听说元哥你,有师父啊,那么你,师从何人?”
张凌尘更加茫然!
“好了,别卖关子了。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衣怀嵩的人,让我暗中投奔衣怀嵩,还是你元元母亲的主意,其实,我师从春虚老祖,这些年,只为春虚老祖行走。”
“春虚老祖?”
“元哥,你竟然,师从春虚老祖!那你这辈分,岂不是要比自己父亲张七十还高?”
“张元元摸摸脑袋:“你也不要大惊小怪,春虚老祖非要认我当徒儿,和他张七十没有关系。”
张凌尘还处在震惊之中,突然想到什么:“所以,这把剑,不,这根木头,是春虚老祖给我的?”
“嗯,猜对了,正是如此。”何庆叔点着头道。
张凌尘一屁股坐在石凳之上,瞬间有很多信息涌上心头。
春虚老祖,可是天师亲传弟子,在这世上活了千年还多,修为之深,根本没有人知道。
曾几何时,春虚老祖作为世间至强之人,一人屠尽幽宗,那以后,便隐入北海,自己也只见过他一面,他为什么要送自己这样贵重的东西。
也不曾听说春虚老祖有过徒弟,外界也一直传言他从不收徒,可这里一下子就待着两个!
“那,春虚老祖为什么要送我这跟木棍。”张凌尘看向何庆叔,仿佛迫切需要知道答案。
“春虚老祖要做什么,我哪里敢问,只有照做。还有,我和元元这层关系,不能有其他人知道,你明白吗?”
张凌尘点点头:“那是自然。”
“行了,该让你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不要再有顾虑了,等七日之约一到,去好好对付赵从定就是了。”何庆叔将泓栩递回张凌尘道。
张凌尘仿佛还在震惊当中,默默接过剑去,收入识海。
“那,元哥,你那日对我所说的话……”
“自然也是师尊让我转达的。要不然,你能轻松掌握剑符?”
张元元抢先说道。
“好了,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吃也吃饱了,该回去了。”
张元元站起身,端起盘子,自己又拿了一小块蛇肉,塞进嘴里,砸吧着嘴,仿佛的确好吃极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
见张凌尘再次说话,张元元停下动作道:“我知道你还想问什么,等你打完赵从定,带一坛好酒来,我便告诉你。”
张凌尘被噎在原地,眼神虽然很想知道答案,但他知道张元元是什么性格的人,终究没有再开口。
何庆叔拿起赤焰,插入后腰,拍拍张凌尘肩膀:“回去吧,有些事,我和元元也不知道,老祖做事,我们都看不懂,但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时候到了,不用别的什么人解答,你自己自然会明白的。”
说着话,何庆叔转身离开,向着深林中走去。
彭自羽也楞在原地,这些事,让他也大感意外。
“小彭就留在这里吧,过几日,等他可以回去了我自然会让他回去的。”
张元元端着盘子走进洞内时说道。
张凌尘之所以前来,也正有这个意思。
自己今日再次闯下祸端,彭自羽的日子肯定会更不好过,除了张元元这里,再没有更好更合适的去处了。
“那,师弟,你就在此待着,等我打过赵从定,我带酒来,和元哥醉他一场。”
彭自羽当然知道自己别无选择,重重捏了捏张凌尘的手,一句话也没有说。
张元元再从洞内走出时,手里拿着一件极为轻薄的衣服,看起来像是个坎肩,通体青色,看起来凉快极了。
“这是?”张凌尘问道。
“师尊送你的礼物,我自是拿不出来,那日骗了你,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件衣服,虽没有泓栩树干贵重,可也是天师传下来的虎皮青丝胸甲,正是你整日修剪的那虎松一根一根抽了丝,在火中炼化三月,裁剪编织好后,又拿清油浸泡数十年制作而成的,张七十想拿这个巴结我,可我留着没用,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