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吓得傅笛深往后退了一步。他猛地一下撞到了挂毛巾的铁杆,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手里的面膜也掉在了地上。
就是这样沉闷的声音却被路迟的耳朵机敏捕捉,路迟赶紧放下手里的游戏,跑到厕所门口,连拍了好几下厕所的木门:“深深,你没事吧。”
傅笛深揉着自己的肩膀:“没事。”
他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我没事。
扔掉面膜,整理好被自己抓乱的浴巾,擦干头发走出浴室。
傅笛深坐在路迟身边,看路迟和网络另一头的人对骂。
刚刚路迟就在打本的关键时刻,听到傅笛深出事,赶紧丢了游戏。可这一行为刚好导致了队伍惨败,组队的网友把路迟骂了个狗血淋头。路迟也不甘示弱,对着就骂。
“老婆在喊我,你特么算个屁。”
“老子有老婆你有吗?”
“你就会孤寡孤寡孤寡!”
几句话怼得对面哑口无声,也不知道是退了游戏还是拔了网线。
傅笛深看着他幼稚的行为,伸手揉了揉路迟的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在互联网时代,你不知道跟你聊天的到底是人是狗。
想到这里,傅笛深忍不住笑了出来。
路迟往后靠了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让傅笛深靠在上面。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是这样,各做各的事情,傅笛深忙工作,路迟打游戏,亦或者两个玩着完全不一样的平台。但唯一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的身体一定要贴在一起。
然后时不时地抬头瞄一眼对方,要是刚好他也在看自己,就凑过去要一个甜蜜的亲亲。
今天也依旧如此,路迟让傅笛深睡在自己腿上,可刚凑在一起没多久,他就觉得傅笛深的手有点不老实了。
傅笛深故意把头贴在他的敏感部位,用鼻尖蹭了蹭。
穿的是蚕丝睡衣,料子都薄,一点动作都能够感受得到。稍一撩拨,欲望便如同燎原之火,顺势而起。
“深深?”
路迟把手机放下,伸手捏了下傅笛深的耳朵。
“我们有几天没做过了吧。”傅笛深说这话的时候耳朵都红了,他不敢看路迟的眼睛,只能把脸埋在路迟怀里。
“嗯,”路迟把手伸进他刚洗过的头发,“想要了吗?”
傅笛深“嗯”这个字还没说出口,光是发出了一个简单的鼻音,就被路迟的耳朵敏锐捕捉到。一手托着傅笛深的脖颈,一手放在他的腿弯,抱着傅笛深去了卧室。
路迟这个人平日里看起来是糙了点,卖萌耍宝无所不能,常常闹得三界都头疼不已。但唯独在床第之间,极尽温柔体贴。
除了偶尔精力旺盛之外,他对傅笛深的身体向来都像是对待刚织就的蚕丝一般,根本不敢乱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只是今天,刚躺在床上,傅笛深却在路迟的耳边小声问了句,可不可以对自己粗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