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顾寒舟的书房内,苏以尘便看到顾寒舟的秘书正在朝他面无表情的点头,然后出了门,把门关上。
书房内,便只剩下了两人。
书房内的压迫感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你迟到了三分钟。”顾寒舟面无表情的看了手腕上的表,抬起头目光沉沉地盯着苏以尘。
苏以尘低眉顺眼,没有和顾寒舟对上,他心脏跳的很快,低声道:“对不起,先生。”
顾寒舟嗤笑一声,招了招手。
苏以尘犹豫了片刻。
“过来。”顾寒舟冷声命令。
苏以尘迈着脚缓缓走来。
顾寒舟已经将苏以尘拽了过来,压到了书桌上,他紧紧捏住苏以尘的下巴,丝毫不顾苏以尘撞到腰,居高临下的质问:“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苏以尘后腰疼的要命,他整个人倒在书桌上,顾寒舟沉冷的怒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苏以尘疼得眼睛通红:“我知道错了。”
“错哪了?”顾寒舟处处逼问,书桌上的烟灰盒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不应该打裴夙月。”
“不应该擅自离开顾家。”
“不应该顶撞先生。”
苏以尘十分清楚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样的话是顾寒舟最爱听的。
“如果知错就不应该自己离开。”顾寒舟双眸沉沉,依旧没有消火,“我住院,你为什么不去照顾?”
“对不起,我发烧了。”苏以尘握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腰间刺骨的疼痛。
“这不是你的理由,苏以尘,你该清楚你的价值是什么。如果不是你与夙夙长得像,如果不是你够听话,我会让你直接离开顾家。”顾寒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他发现自己一遇到苏以尘的事情就无法冷静下来。
苏以尘被掐的脸色泛白:“那……先生能让我离开顾家吗?”
顾寒舟眯眸:“你说什么?”
“反正你想的人已经回国了,也不需要我,只要先生开口让我离开,我……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走。”
苏以尘面色苍白,他头一次跟顾寒舟提出条件。
他不想待在顾家,但他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无法提出解约,毁约只能由顾寒舟亲口提出。
“哈!苏以尘,你想走?”
顾寒舟松开苏以尘的喉咙,扣住他的头发,拽着他,揪着他的头发看茶几上的文件。
“苏以尘,我们的协议期未满,你就必须留在顾家。”顾寒舟扣住他的后脑勺逼他看文件,指着这堆文件说,“这是我给你父亲找的律师,可以保你父亲不会被判死刑,帮你查你苏氏当年被构陷的真相,还有你母亲的病也是顾家的私人医院在治疗。加上你,胆敢在协议里做出背叛我的事情。”
顾寒舟阴冷的嗓音让苏以尘的心一点一点地沉入湖底。
“我一定让你父亲身败名裂,撤掉你母亲的医疗资源,还有你……我会让你在整个j市混不下去。”
苏以尘低着头,紧紧抓着文件,他的指尖泛白。
文件上掉落了一滴泪。
“我知道的,先生。”苏以尘脸色苍白,还是想问道,“协议期结束后,我和我的家人能顺利脱离顾家吗?”
“只要你听话。”
顾寒舟指尖摸搓着苏以尘的后脖颈。
他的眼神忽明忽暗。
苏以尘虽然在顾家一年多,但他因为想等待夙夙的原因,没有碰这个小情人。他在外面养了许多与夙夙相似的人,都没有碰过的理由也是想等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