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家。
苏以尘是被顾寒舟拽回来的。
顾寒舟双目通红,西装革履也遮掩不住满身愤怒且颓靡的模样,犹如情场失意,被绿了的男人无能狂怒。
恰逢顾轻舟出门,迎面便看见苏以尘即将摔倒。
顾轻舟连忙扶住苏以尘的胳膊,牢牢地抱住了他。
“多谢。”苏以尘稳了稳心神,垂眸时,清晰的看见顾轻舟手腕的手作红绳手串,那是他亲手做的,顾轻舟到现在还戴着。
那一刻,顾轻舟闻到了来自苏以尘身上的淡淡香味,摸到了他纤细瘦弱却有劲的腰肢。目光所及之处,看到苏以尘凌乱的衣领,以及落在修长白皙脖颈的点点红痕。
那是欢爱过后的痕迹。
顾轻舟心里头咯噔一跳,一股不知名的悲伤与愤怒接踵而至。他眼眶顿时发红,将苏以尘松开,恨恨地抱怨道:“走路不知道看路吗?”
苏以尘沉默的站在顾家这对兄弟的中间,天花板价值千万的水晶吊灯白晕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宛如舞台最中央的主角。
哪怕眉眼低垂,做出沉默寡言、逆来顺受的姿态,也有一种莫名的与生俱来的尊贵。
宛如王子殿下,所有人都该围绕着他转。
顾寒舟眼眶猩红,他不得不承认苏以尘身上的确有吸引人的魅力。
但是他不需要。
他只想要拔掉苏以尘身上所有的刺,让苏以尘完全变成他的所有物,没有尊严、不懂反抗,只能卑微跪在他脚下祈求他的庇佑,彻彻底底沦为他一个人的金丝雀。
顾寒舟承认自己对苏以尘有一股疯狂且病态的占有欲。
这种认知在昨天晚上煎熬的等待中,清楚的认知到了
所以当他看见弟弟搂住苏以尘时,只觉得那股画面刺眼无比。他就像是被抢走媳妇的猛兽一般,上前去拽住苏以尘的胳膊,眼神沉怒地望向亲弟弟,嗓音夹杂着暴风雨般的怒火:“轻舟,回房间。”
顾轻舟被大哥的模样吓了一跳。
他后退一步,复杂的看向苏以尘:“大哥……你们昨天晚上……你们……”
顾轻舟知道苏以尘脖颈处的红痕是怎么回事,他知道苏以尘是大哥的人,他们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但他仍然想不死心的问一问。
顾寒舟眼神阴冷,他当然不能把昨天的事情告诉弟弟,搂住苏以尘的肩膀,冷声道:“是又怎么样?你一个小孩子,少打听大人的事情。”
顾轻舟瞬间炸毛,他怒道:“我不小了,我已经十八岁成年了!大哥,你能不能别老是这样管我!”
“呵呵。”顾寒舟睥睨望着弟弟身上穿的棒球服以及运动鞋。
顾轻舟是体育生,长相年轻又帅气,左耳朵佩戴银链耳饰,衬得他朝气蓬勃,身穿棒球服,脚穿白色棉袜和运动鞋,整个人活像一个青春洋溢的大学体育生。
不,他本来就是大学生。
这家里有顾寒舟作为大哥的掌权,作为弟弟的顾轻舟就天真幼稚太多了。
“让你考金融管理,你偏要去打篮球,不想继承家业,整日和你的狐朋狗友厮混,顾轻舟,你是不是闲得慌?母亲不管你,不代表我也不管你,你大学毕业后马上到我公司来工作。”
顾寒舟说罢,便拖着苏以尘往里走。
顾轻舟气得不行,他握紧拳头,看着苏以尘将自己的爱情全身心投入给大哥的模样,一股悲愤油然而生。
他知道自己处处不如大哥。他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