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拥抱、那热吻的感觉都如此真实,却又如此虚幻,他完全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刘萱也退了几步,从滚滚烈火中跌人冰窖里。
仿佛有一把冰冷的刀,就这样插进她火热的胸口。
不知道是对这个吻的震惊,还是对姐夫英俊的脸上痛苦而不可置信的表情感到深深受伤的缘故。
“我、我该走了。”刘萱的嗓音已经开始颤抖。
她转过身,逃命似的冲出房间,奔过走廊,开门就走。
泪水已经逼上眼眶。
根本来不及细细回忆品味那惊人激情的热吻,她已经被羞耻、自责、震惊、罪恶,以及最难受的——受伤感,给狠狠鞭笞了。
这是不被允许的,这是不该发生的啊!
至少在现实生活中……
但是,是他主动吻自己的,为什么、为什么激情过去后,他那样赤裸裸的表现出震惊与懊悔?
自己,为什么那样无耻的迎合而回应着?
她捂着刚被热烈亲吻过的红唇,怕自己哭出声来,急急冲进电梯。
电梯门一关上,刘萱就背抵着电梯内壁,缓缓往下滑,仿佛撑
不住自己的重量一般。
直到滑坐在角落,刘萱的热泪才滚滚而下,流过她的手背,坠
落前襟。
茶艺馆中,周末下午,三三两两坐了来晶茶聊天的客人。
“你要于什么?再说一次?”
放着客人不招呼的田可慈,此刻好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瞪住面前一手撑着头、很疲倦似的好友,扬声质问。
刘萱妍丽的容颜带着倦意,她只是惨惨的笑了一下。“我说,我已经答应我爸妈,要去相亲了,”
“相亲?你是说,一男一女面对面坐下,讨论两人之间是否有可能性,可不可以用结婚为前提来交往,那样的事情?”
“嗯,没错。”
刘萱点头。嗓音还是那样带着无奈与疲倦。“还有,你要是有个性不错的男生朋友,也可以介绍给我。”
田可慈没再搭腔,只是上上下下审视脸色有些苍白的好友。
刘萱任着她看,眉目之间的淡淡愁绪一点也没打算掩饰。
“你跟你的胡老师,发生什么事了?”田可慈一针见血地问。
刘萱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想,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多交一些朋友,大概比较有建设性吧。”
“我早在几百年前就这样说过,你完全当耳边风,现在突然跑,来讲这种话,还跟我说没发生事情。姑奶奶,你以力我是笨蛋吗?”
刘萱抬起一双幽怨的大眼睛,默默看着田可慈。
田可慈线条优美的唇撇成嘲讽的弧度,继续炮轰:“你要交朋友,可以啊,到处都是。像我们新来的苦力,阿桦!你过来跟刘医师认识认识,当当好朋友,她最近很缺朋友。”
被喊过来的阿桦是个年轻女孩,短发俐落,身材修长而健美,皮肤是浅浅的蜜色,一副运动健将的模样。
她端过来一杯颜色奇怪的热饮给刘萱,不理田可慈的大呼小叫,带着英气的秀丽脸庞都是担忧神色:“刘医师,你趁热把这喝下去吧,感冒不好好处理,也是很麻烦的!”
“为什么胡骏杰感冒之后,就是你跟着感冒?”田可慈才不放过她。锐利而直接的抓住问题重心:“到底发生什么事?绐我说清楚!”这样一问,刘萱粉嫩的脸蛋又毫无办法的染上淡淡娇羞红晕。她很尴尬地看了阿桦一贩。
阿桦耸耸肩,非常有概念地放下热饮就离开。“我去后面整理,等一下十二点再出来开门。”
“你别嚷嚷好不好?”
待阿桦走后,刘萱急急地说:“真的没什么嘛!我只是想、我想,也许我认识别人之后,就、就……”
“就不会再心心念念想着你的胡老师了?”田可慈一针见血:“你最好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要不然,连无辜的人都连累下去,我不信你晚上睡得安稳。”
“可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