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日他着了道,他应该永远不会碰她。
今天的事也不算什么,他只是喝了酒,把她当成了工具人。
仔细想来,他应该是更加厌恶她了。
更加厌恶,才会不管不顾,把她当成工具人使用。
毕竟她是见过周聿深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是绝对的尊重和爱护,而不是随性占有。
颜熙默默的擦掉眼泪,清醒的咀嚼这份苦。
翌日清晨。
颜熙走出房门,就听到刘教授交代邓善去买药。
周聿深发烧了。
昨晚上就不舒服了,还陪着刘教授下了半宿的棋,睡也没睡好,早上起来时,一个没站稳摔了。
刘教授才察觉到他的异样。
傅老爷子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什么体质,这样就发烧了,堂堂一个男人,弱不经风的。”
颜熙想到自己才刚退烧,怕不是她传染的。
她正想进去看看,被傅老爷子捉住了手腕,“你凑什么热闹。又烧不死人,你才刚好。他生病能吃药,你可不能。”
刘教授听到这话,不由的看了颜熙一眼。
颜熙心下一慌,小心拽了下傅老爷子的衣袖。
他咳了声,勉强圆自己的话,“我给你用着药,可不想半途而废。”
随即,傅老爷子就带着颜熙下楼去吃早餐。
刘教授吃过早餐就回去了,他下午在学校还有课,走的时候又替周聿深说了两句好话,劳烦傅老照顾。
颜熙到底还是熬不过,在傅老爷子午休的时候,去看了周聿深。
她戴着口罩,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
周聿深醒着,正坐在床上用手机处理一些公事,他听到动静,也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样子,并没有立刻出声。
古式的雕花大床,挡住了周聿深的身影,加上房内光线昏暗,颜熙并不知道周聿深此刻是醒着的。
周聿深放下手机,好整以暇的等着她走过来。
她的身影在床尾处停下。
周聿深稍稍偏头,紧跟着,她探出半个脑袋,露出一双麋鹿般的眼睛,乌灼灼的望过来。
等看清他时,明显吓了一跳,惊慌的往后躲。
周聿深伸手打亮了床头的灯,说:“你鬼鬼祟祟做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疲惫的颗粒感。
颜熙慢慢走出两步,对着他比划,‘我以为你在睡觉。’
水杯在床头柜,伸手可取,但他却不想自己动,“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