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丫头,你以为两耳不闻窗外事,就可以杜绝问题?有些事情是你想怎么避免也是避免不了。”
轻笑起来的冷老头子双眼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直接揭穿她的内心的想法。
紧紧锁住眉头,柳依依面对他了然的眼神,无奈地喊了一句:“爷爷~~”
安静的京城只剩下的巡逻的士兵,五道闪电般的身影在黑夜之中掠过,正往贤王府而去。
还没有进入贤王府,已经有人迎接出来,一身黑衣打扮,行动同样是无声无息,他们用眼神交流之后,立即潜入贤王府。
贤王府回家,竟然需要这样半夜偷着潜回来,实在是怪异得很!
此时已经过亥时(北京时间21时至23时)刚至子时(北京时间23时至01时),正是众人睡熟的时辰,一般不会有人再出来行动。
贤王府新楼楼阁内,借口微弱的月光可见躺在床榻上的凌芳菲,她双眼睁的大大没有半点睡意,身上盖着龙凤绣被,鲜红的喜字随处可见,最为醒目的便是那巨大的喜烛,残留下半截烛心没有燃烧完毕。
这里便是她的新房,属于她凌芳菲的洞房花烛夜,却是无疾而终。
一行清泪从她眼角流下,想到今天传来的消息,凌芳菲痛苦地闭上眼睛,脑海之中不禁回想礼婚前发生的事情。
落霞宫!
凌芳菲见到二年没见的弟弟,激动得她说不出话来,眼眶含着泪珠,怔怔地看着一步步走进来的弟弟。
今年已经是十六岁的他长大了,在他身上仿佛看见自己的父皇,泪如雨下的凌芳菲忍不住喊叫:“飞翔,你来了!”
“姐,你哭什么?”
凌飞翔狐疑的眸光打量着眼前的姐姐,似乎在这二年内变化了不少,不再像是在草原上那个疯疯癲癲的丫头。
顾不上抹双颊的泪迹,凌芳菲踏前一步,拉住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弟弟,笑道:“当然是高兴,飞翔,姐姐总算见到你了。”
“又哭又笑,真难看!”
俊脸露出笑容,凌飞翔戏谑的笑意涌现在眼底,乌黑深邃的眼眸盯着自家姐姐的脸孔,继续问:“你过的不错吧!”
“我很好!”凌芳菲拉着他坐了下来,掏出随身带的帕子抹了一把泪迹,接着道:“飞翔,皇宫好不好?父皇和母后怎么样了?你刚才是去见过燕皇了对不对?”
“你的问题真多!”
微微皱起眉头,凌飞翔的眼神有些复杂,看着分别二年之久的姐姐,眼神变得尖锐起来,问:“你挑的是贤王?为什么不是燕国皇帝?”
“飞翔~~”听到带指责的声音,凌芳菲的脸色微变,羞愧地低下了头。
见到姐姐露出女儿娇态,凌飞翔的俊脸变得更加阴沉,不高兴地叫:“姐,你被中原男人的外表迷惑住了,难道你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
“没…没有!”
紧紧咬住嘴唇,凌芳菲不好意思再看弟弟一眼,反驳的声音是小得那么可怜,反而让旁边的人更生气。
浑身散发出怒气,强忍着的凌飞翔瞪着眼前的姐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半晌才压下心中的怒火,道:“姐,不管怎么样,你必须为咱们西凉国谋取最好的福利,别忘记了,是谁让我们成为奴才,我们现在就是燕国的奴才,不但借走我们十万铁骑,仅仅是凭这次皇家举办婚礼,我们送来一百只羊,二百匹俊马,五十支百年老参…差不多将所有物资供献出来当贺礼。”
越说越气愤,凌飞翔紧紧攥住了拳,眼眸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见到不争气的姐姐,再次开口指责她:“姐,你现在是不是忘记父皇和母后了,一心想着自己过好日子,不再顾父皇和母后的日子,我们西凉国本来已经没什么财力,如今燕国就好像是吸血虫一样,更是将我们西凉国架空,而你…你自己说说看,你在这里两年的时间你到底为我们做过什么,凌芳菲,你太让我们失望了,是不是让我们的国家再次瓦解你才安心?”
“你…你怎么好意思问父皇和母后,他们最就病倒在床榻上,你可知道?你可有想过他们,你怎么配成为我们西凉国的公主,你现在配吗?”
“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呜呜…。父皇,母后,是芳菲不孝,芳菲对不起你们,呜呜…”
一声声严厉的指责之下,心中十分内疚的凌芳菲失声痛哭起来。
整个大殿中回荡着凌芳菲自责的哭泣,她旁边的人冷眼看着她哭,眼中除了失望还有冷漠,她的哭声对他没有半点影响。
好一会儿,凌芳菲才渐渐停止了哭声,抬起头了,红通通的眼睛含着泪花,轻喊一句:“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