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大秦的人先下手为强,儒家今日便邀请他们前来,以剑论道就是为了拖延大秦的人而进行的缓兵之计。”
待伏念说完,张良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可以说是没有一丝血色。
尤其是在听到大秦的人随他回来之后,也来到了桑海的时候,张良的神色痛苦到了极点。
以他的头脑,已经猜测到大秦的人原来并不是抓不到受伤的他,而是在故意放他回去。
只有这样,才好把事情牵扯到整个儒家身上!
所以,大秦的人现在针对儒家,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一想到这里,张良就痛苦地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我不该回儒家的,我真该死!”
荀子见张良如此表现,心中感到不安:“子房,你怎么了,这么安排有什么不妥吗?”
张良苦笑道:“你们根本不知道那些人的可怕。”
伏念不以为然:“他们是很强,可还能胜得过千军万马吗?”
兵家这次可是出动了自家的军队,人数是大秦在桑海的数倍。
再加上项家的兵马一向勇猛着称,他们不相信如此没有一点胜利的机会。
张良叹气,告诉三人:“可怕的不是其他人,而是那个领头的。”
荀子疑惑:“你是说那个五六岁的孩子?”
张良不解:“什么五六岁的孩子?”
几人面面相觑,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沟通中出现了问题。
荀子便解释道:“那人长相看起来就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一样,其他的人都对他敬畏有加。”
“而且手里还有天问剑和墨眉剑,所以我们就认定了他是其中的领导者,难道不是吗?”
张良听到天问剑和墨眉剑,一瞬间眼睛圆睁:“天问和墨眉都在那个人的手里!”
荀子肯定道:“是,就是那两柄剑,老夫绝不可能看错。”
伏念和颜路也肯定道:“的确是哪两把剑,我们也看到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有资格带上那两把剑的,一定就是大秦领兵之人。
张良本来疑惑不解,后来他突然想到那个假盗跖的事情,便一下子明白了。
那个人有变换身形和面目的能力,在毁灭了机关城之后,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假扮盗跖。
所以才会又换了一副身形样貌。
就是不知道那是他本来的脸,还是伪装出来的。
张良思考着,荀子看到张良右臂那里的断缺,心里就是一阵酸楚。
“墨家机关城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的伤怎会如此严重!”
提起身上的伤,张良不由得伸出手臂抚上右臂那里空荡荡的地方。
伤口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那条陪伴自己几十年的手臂就这样没了,他到现在还有点不适应。
但现在更关键的是,儒家即将遭遇的危险。
张良沉下心思,开始讲述自己在墨家机关城的遭遇。
“我与墨家流沙等人救出剑圣盖聂等人之后,由于他们身上中了毒,镜湖医庄被发现。”
“墨家巨子就让我们所有人进入了机关城,之后机关城便全面戒严,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可因为药材不足,盗跖有一日下午便离开了机关城,等到晚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假扮他的假盗跖。”
“那假盗跖用这幅样子骗取了赤练手中的鸩羽千夜,在机关城的中央水池下了毒药,等到了第二天,毒气便蔓延了整个机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