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挡后,又极迅捷地卧地扫腿将人绊倒。
不等其有多的动作,便风驰电掣地将短刃冲刺到他的脖颈,逼得他不再妄动。
打到此时此刻,满满快意地笑笑:“这般收尾,劳神官认输了。”
狄鹿也觉得酣畅淋漓,正正看着满满,像在下约定:“来日再打一场。”
满满收了短刃:“官城事了。”
狄鹿从地上坐起,像是同意了满满的条件,跟着重复道:“官城事了。”
“满满,弯刀。”扶光从外头进来,顺势捡起了满满的弯刀递过来。
狄鹿看着扶光进来,拍拍手站起来,盯着他看个不停。
在扶光被瞧得想呵斥他的时候,狄鹿冷不防摸出个金元宝,递着对扶光开口:“那一脚,对你不住。”
扶光很没出息的眼馋得紧。
见人没接,狄鹿也没收回去,只又伸手摸了个金元宝对着扶光,语气很诚恳:“来日也打一场。”
扶光刚笑着接过金元宝的手一僵,有些想将手里的东西退回去。
狄鹿见他迟疑,又摸出一个放到他手里,开始加码:“要用赳月弓。”
扶光看着手里的三个金元宝,直接把金元宝放到满满手里。
他直接换了个思路:“你只瞧上了赳月,来日你与满满打时,我会将赳月给她。”
狄鹿看着他二人,想想觉得可行,便意满地点点头。
转脚走到一边扶起一把椅子,他自顾自地坐下去,手里比比划划,复盘起方才和满满的切磋。
“他们何时到?”满满也扶起一把椅子问狄鹿。
狄鹿手一顿,思路断开好一会儿才道:“出了些事儿,已在赶来。”
“能说说何事吗?”满满好奇地开口。
狄鹿想了想,没觉得不能说,于是道:“西巷与北巷去世的那些人,魂魄困在幽都,他们去讨了。”
满满和扶光对视一眼,都看到不解。
“你等既为了开困兽之斗而见了血,为何要将魂魄再讨回来?”扶光问。
狄鹿放下手,反问扶光:“白夜说是我等开的困兽之斗?”
“他倒是会推诿。”见扶光和满满点点头,狄鹿怒极反笑。
“我等与他不合,但抓你们是四城的任务,他躲不开,传了话头来寻我们合力开启困兽之斗。”
满满不置可否,补充说明道:“他说他的确参与了,但非主谋。”
狄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们问:“这话你们也信?”
的确信了的傻子扶光和满满:“……”
不是?
自己内斗成两个阵营是什么很光彩,并且需要天下皆知的事情吗?
狄鹿有些轻嘲:“先前,他与我等言明,魂魄可先置于幽都,困兽之斗一结束,便将魂魄带回。”
“我等在归去来客栈堵了他两日,他避而不见,此事拖沓不得,于是我等便自下幽都了。”
“他欺人太甚!”扶光一掌拍到椅子上,想到白夜心眼子颇多的模样忿忿不平道。
接着他又看着满满道:“难怪白夜敢一脸歉疚的说待官城事了,自下幽都以罪赎。”
满满干咳两声,知道为什么白夜避而不见的她不敢乱搭这个话。
摸摸鼻子,她转而问道:“所以出事了?”
狄鹿轻轻的嗯了一声,点点头:“今日我等收到消息,说是下幽都的魂魄里,竟有人以为躯体已死,自入轮回道了。”
满满皱了皱眉,有些凝重的开口:“此事非同小可,若阳寿未尽而投胎,便是你等的恶障。”
狄鹿转头看着门口,知道满满的提醒,道:“便是去处理此事了。走到一半忽地想起定契之事,所以我便先回来,他们应当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