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松手,她就飞快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温热触感,她将手藏在身后稍稍蜷了蜷,胡乱点头答应,迫不及待地跟他告辞,“大哥哥,那我去思若宫里了……”
言讫不等他说话便踅身急着要走。
他如今不过牵了她的手,她便成了受惊的小兔儿,日后可如何是好?要知道,他想对她做的事远不仅此。不过他亦知晓适可而止,若是太过冒进把她吓跑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霍成按捺住自己,掀唇叫住她:“囡囡。”
她脚下一滞,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旁若无事地问他:“大哥哥还有事吗?”
霍成拎起手中的笼子,朝她递了递,“你忘了东西。”
他说着,年年很是配合地喵了一声,好似在表达不满。
她自然不可能丢下它独自走,便又折身回去,接过笼子,嗫嚅着跟他道谢,“谢谢大哥哥……”
霍成弯唇,禁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去吧。”
他一如往日的态度多多少少抹平了她心里的不自在,她总算镇静下来,朝他盈盈一笑,旋身走远。
永安宫。
阮蓁把方才在澄瑞亭发生的事悉数告诉了常乐公主,常乐公主听罢把手中的粉彩绘山水花鸟茶盅往小几上重重一搁,“刘凝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她狠狠骂了几句,末了终于想起阮蓁掌心的淤血,忙吩咐珊瑚拿帕子浸了冷水给她敷一敷。
“大表哥不是在吗?他怎么看着你被那个丫鬟欺负?”
阮蓁想也未想便为霍成开脱,“大哥哥那时在亭外,自然来不及。”
提起霍成,她便不可避免地想到那暧昧的一幕,他执着她的手用再轻柔小心不过的语气哄她……
她想着,脸又红了,忙低下头,心中暗道,下次见到大哥哥定要跟他说一声,她现在已经长大了,他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与她亲近了,否则叫旁人看去了怕是会说些闲言碎语……
“哦……”常乐公主若有所思地点头,心里却想着该不该把自己发现的事告诉阮蓁。
一时间两人心思各异地隔着雕漆嵌玉四方小几面对面坐着,谁都没再说话。
转眼便到九月底。
老太君这几年开始吃斋念佛,阮渊便特地在荣安院里命人辟出一个佛堂,阮蓁偶尔得闲便会去佛堂陪着老太君抄写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