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我!老子就不信你有那个一手遮天的本事!只要老子人还在,老子天天在市局门口去喊冤!老子赔钱,你也别想好过!”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人还在!你是可以喊冤!可是你人要是进去了,你怎么喊冤?”
“什么?”他瞬间暴跳,“老子是受害者,老子还能进去?你以为市局你家开的???”
我看向了远处的大桥,璀璨夺目,“你堂姐夫今天跟我聊过,说你这样的人,只有进去呆几年!才会不那么蠢!”
“王勇?”
我摇摇头,叹口气,“算了!我看了,我也不大可能说动你!而你蠢到,到现在都没有发觉我在给路你走!等你抓进去以后,你大可以好好想想,你的公司,你的家产是怎么赔光的。。。。。。。。。”
他似乎有些癔症,猛地惊醒一般,“那个叫三郎的,是你故意。。。。。。。。”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堂姐夫比你看得透。一句话说白了,就是张胜这个人就是文州混混们的图腾!图腾是什么?是信仰的载体!你听说过这么多年有一个人背叛过张胜吗?你凭什么就以为二十万的赌债就可以让一个混混背叛他的信仰?只有蠢货,才会现在才想起这是个套!只有蠢到家的人,才会自己出面,去劝说敌人的徒弟做假证,陷害他师傅!也只有蠢得跟个傻逼一样的人,以为吃定了对方,对方不会录音摄像。。。。。。。。。”
“你说什么?我跟三郎在车里。。。。。。。被录像了?”
“故意栽赃嫁祸的,起码判你个三年!”
他瞬间有些慌乱。一步一步的陷入了我的节奏,而不自知!
我叹了口气,“明天就庭审!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明天在法庭上呈上这个录像!顺带让人拍个抖音,买通个网红转发一下!争取让文州人人尽皆知,那个时候,桑少文也好,他上面的那个也罢!敢徇私枉法?”
“然后你就进去了!然后张胜就出来了!然后。。。。。。。。唉,你自己慢慢想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
该说的也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他若是还不上套。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似乎在打电话,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给桑少文打电话。最好的办法是延缓庭审。如果桑少文不接电话,那他会给林东打电话。
没有人愿意坐牢。越有钱的人越怕受罪!所以,他会像找救命稻草一样,找他认识或者曾经腐蚀过的人,救他于水火之中。
我懒得听。局势这个东西,不可逆的时候,谁都救不了他!
我的电话响起来了,是平头。我回到车上,接了起来,“什么事?”
“叔!事情办完了,兄弟几个在吃宵夜!可是吧,没钱买单!”
“不是给过你五千吗?半个月就花光了?”
“叔!你也知道!我最近的交往的小姐姐比较多!那些个小姐姐们,一个个的老爸好赌,老娘生病,弟弟上学,家庭破碎!佛都不渡我得渡啊。。。。。。。。”
我想了想,“要多少钱?”
“一千二!叔,只是借!发工资的时候你直接扣就是了!”
“嗯!”
挂掉了电话,给他微信上转了一千二百块。
发动车子,才发现赵涛的车子把我堵住了,而河堤上这么窄,根本就错不开车。
于是,摇下车窗,喊道,“过来让下车!”
他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像是没听见。
我只能不停的按喇叭,在这个凌晨的江边,无比的刺耳。。。。。。。
他依旧没有过来让路的意思。我只好点根烟,聊胜于无看着对面武州的繁华江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