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大师果然令管家准备厚礼,让徐凌亲自登门道歉。
徐凌不情不愿,拖拖拉拉到了小院,却吃了个闭门羹。
石家小厮倒是客客气气:“徐少爷,顾木匠一大早出门了,至今没回来。”
“他去哪儿了,那你还不快快让他回来。”徐凌皱眉道。
小厮无奈:“这小的哪儿知道,徐少爷不如待会儿再来。”
徐凌黑了脸,转身上了自家马车。
一上车,他便忍不住咒骂起来:“顾丰登是个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小厮不敢触霉头,等他平息了怒气,才低声问:“少爷,那咱们是等,还是先回去?”
徐凌从牙缝挤出来一句话:“等,本少爷倒是想看看,他是真的不在,还是假装不在。”
顾丰登自然是真的不在。
他压根没想到徐凌会上门,昨晚回到院子,三个人都兴奋不已。
等刘大柱提起古书,顾丰登才暗道不妙。
他的雕工技法,确实是从一本古书上学来的,但那是上辈子。
上辈子几年之后,他前来青山府讨生活,机缘巧合之下才在书坊淘到那本书,却只剩下一半残卷。
如今书还没到手呢!
顾丰登暗自咬牙,明天就找个机会将残卷弄到手,虽说那本书他早已背得滚瓜烂熟,可不买到,怎么解释自己的技艺。
怕姐夫堂哥提起古书,顾丰登连忙岔开了话题:“姐夫,禾苗哥,咱们来看看打赏吧。”
说着随手一撒,满满当当一桌子的荷包,样式都差不多,应该是石家绣房统一做了,主子们用来打赏人的。
“大户人家可真大方,瞧这荷包的料子,至少也得几文钱。”顾禾苗咋舌。
刘大柱拿起一个看了看,说:“怕是不止,这可是上好的料子。”
顾丰登随手拿起一个荷包,打开一看,里头居然是两颗金花生。
“金的?”
顾禾苗瞪大眼睛,忍不住接过来咬了一口:“真是金子。”
刘大柱哆嗦着打开一个,里头是金瓜子。
顾丰登索性将荷包都拆开,东西堆在了一起。
石家果然是滔天富贵,荷包里头多是金银锞子,花样不同,有花朵样式的、如意笔锭的,也有做成花生莲子的。
最大的便是先头那两颗花生米,得有个一两金,能换十两银子。
最少的白银海棠,掂着也得有一两银子重。
十几样东西堆在一起,闪烁着金银光芒,亮瞎了刘大柱与顾禾苗的眼。
顾丰登数了数,笼统加起来,换算成银子能有五十两,这笔是意外之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