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
顾禾苗正高兴着,隐约听见声响。
他拍了一下脑袋:“瞧我太想家了,听风声都觉得是丰收的声音。。”
顾丰登意识到不对劲:“禾苗哥,好像真的有声音。”
“姐夫,快停一下。”
刘大柱拉停马车:“哪儿有声音,这大晚上的,丰收怎么可能在这儿?”
“救命啊——”
“在那边!”
顾丰登朝着一个方向喊,三人脸色都是一变,跳下马车。
原本在休息的车夫忙拉住他们:“顾木匠,这大晚上的可不能往小路走,不是精怪就是贼匪,遇上哪一样都遭罪。”
“咱还是赶紧走吧。”
被他这么一说,三人都有些犹豫。
“还是过去看看,万一是有人落难了呢,咱们四个大男人怕什么。”顾丰登开口道。
茗山县一带向来太平,从来没出现过打家劫舍的事情,他们总不会那么倒霉。
顾禾苗竖着耳朵,越听越不对劲:“这,怎么好像真的是丰收。”
顾不得其他,他连忙朝着那边跑:“丰收,是你吗?”
顾丰收背着亲爹往大道上跑,血顺着额头往下淌,浸透了他的衣裳。
都怪他不好,为什么捡柴火去了那么久,他要那么多柴火做什么!
要是早点回去,爹就不会被打破脑袋。
他心底又是害怕,又是绝望,生怕亲爹就这么死了,扯着嗓门喊了几声,但这荒郊野外的,哪里会有人来救他们。
忽然,他听见了大哥的声音。
“哥,是你吗大哥?”
“我在这儿,你快过来啊!”
顾禾苗跑得最快,很快看清两道重叠的身影:“丰收,你怎么会在这里,爹怎么了?”
“爹被二伯给砸了,他满头满脸都是血,现在都不会说话了,大哥,这可咋办……”
担惊受怕的顾丰收看到人,哇的一声哭出来。
顾丰登两人也赶过来,见状连忙将顾大伯扶下来,等看清他额头的伤口都吓了一跳。
“这样下去不行,先给大伯处理伤口。”
刘大柱忙道:“我来,我会一些。”
“先把人扶回马车,咱车上有干净的棉布。”
三个人手忙脚乱的把人抬过去。
车夫见他们抬着个满身是血的人回来,也是吓了一跳,一听认识才松了口气。
刘大柱找出新买的棉布来,按在顾大伯的额头上,可伤口的血却止不住,依旧在涔涔往外冒。
他们试着往伤口撒一些灰土,却依旧无法止血。
顾大伯的气息越来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