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了一声,苏馨诧异。
而当眼前的人摘下头盔露出五官之后,苏馨认出他是谁,声音戒备:“江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人是傅家的养子,是傅斯匀的干弟弟——江斯墨。
她会戒备,是因为年仅二十岁的江斯墨有焦躁症。
还记得前年,有一次傅斯匀不知哪里来的情绪拉着她到公司男用卫生间,公司上班时间周遭无人比较安静,两人此前也不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
结果有人从其中一个侧门出来,是当时正在公司当实习生的江斯墨,小伙子才十八岁,黑沉沉的脸看不出是什么情绪,走出来说:“哥,我到外面抽烟,你们继续。”
那是她初见江斯墨,没有青春时期的男孩子那种阳光,像个老谋深算的老大人,给人一种压迫感。
傅斯匀倒是没说什么,拉着她继续干该干的,是后面何俊提醒她少和江斯墨碰面,说这个傅家的义子有焦躁症,别接触。
她记在心里,后面有几次也遇到了江斯墨。她如同对待高层那样的态度恭敬点头打招呼。
但很奇怪,江斯墨看到她打招呼,则是很不情愿似的的喊她一声姐。
没什么过多的交集,后面就听说实习不到一个月的江斯墨因为焦躁症加重被调走,至今就没再看到过。
想不到这个孩子又被调回来,还出现在没任何交情的自己面前,苏馨有不好的感觉。
果然,江斯墨面无表情的说:“我看过哥,哥伤的很严重。”
没猜错,是为了傅斯匀而来。
苏馨心中那股窒息更重,听到江斯墨又说:“哥是因为你受了重伤,你需要负责。”
她知道他受伤,知道他情况不对。
可只要她稍微有点动摇,她就会想起父母的惨状。
没人知道,她时刻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对江斯墨的质问,她硬着心肠开口:“我跟他分手了。”
“所以呢。”江斯墨仍然没什么表情,他和那个男人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性格很像那个男人,一股子蛮横的气势展露无遗,他睨视着她反问:“哥说是他害了苏家,你就觉得是哥害的?”
“难道不是傅斯匀害的苏家?”
自那日傅斯匀承认后,苏馨从未怀疑,被江斯墨这一说,她心跳加速。
江斯墨嘲讽的笑看她一眼,似乎的懒得多说的样子,几步上前将她抱起。
“你做什么?!”
这个小年轻虽然比自己小,可男女力量的悬殊,根本让苏馨挣扎不了,只一下子,她就被抱到江斯墨的机车上。
“我说了,你要对哥负责。”
不由分手,江斯墨将备用机车头盔扣在了她的头上,迅速提起油门,机动车开始飞驰。
苏馨从未坐过这种机动车,吓得被迫抓住身后江斯墨的手臂。
夜晚的强风迎面打在机车头盔上,两面的景物已经模糊,行驶起来的车格外让她没有安全感。
“馨姐,最好坐稳,掉下去我可不管。”
江斯墨的声音传起,好似是为了体谅她,特地放慢了车速,可一意孤行偏执的劲头丝毫不减。
想到他有焦躁症,要是发起病来,苏馨不敢冒险。
最后车子停下来时,苏馨还没注意看是哪里,晕车已经让她急促的脱下机车头盔到一旁呕吐。
强盗!
简直强盗!
怎么和傅斯匀有关的人,都是这么的强盗行事!
江斯墨不关心苏馨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对门口的佣人说:“去跟哥说,我把馨姐送过来了。”
“是!”佣人望了眼苏馨,急忙跑去。
吐得难受,听到江斯墨和人对话的声音,苏馨回头去打量身后的场景——江斯墨这个家伙,居然把她带到了傅斯匀的别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