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淑琴忙摆手示意,替儿子回答,“不介意,不介意,以前张院士也说过想让他把脉的话,不过每次都不凑巧,都没把成,现在刚好。小安,先让小张医生把把脉。”
张恒上手,细细感知体会判断,第一次摸这样的脉,他用的时间长了些。
可把人淑琴急坏了,她心里知道这不是白芍亲自把脉,但是小张医生把了这么久,又不说话,让她不自主紧张。
“老师,他身体经络都不通,里面藏的病气还特别重,这是不是得用第二十三针阵啊?还有他这么弱是不是先调理一段时间再行针啊?不然不得当场嘎了?”
跟张启待久了的张恒不知语言表达能力为何物,现在的张启语言能力脱胎换骨,有道骨仙风那味。
而张恒则是继承了他以前说话的方式: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谁还惯着你啊。
这可把淑琴吓一跳,心脏砰砰直跳,她真不愿意听这类字眼。
“是,但也不是,他已经用过别的针法了,是你二爷爷亲自扎的,不然他根本下不来床走到这里。
和上次身强体壮的人下针打开毛孔不同,这回是孱弱的患者,这类患者下针穴位需要改变。
腿部下针的穴位没变,但需要改变几个位置,今天主要是来教你上半身的穴位以及下针的力度角度。两位请移步到这边来。”
治疗教学肯定得是平时教学的房间了,里面药材工具都是现成的,只要模特就位就行。
剩下的时间就是白芍和张恒的教学时间,蒋淑琴被安排熬药,听到儿子身体太弱,只能承受这么点药她就心酸。
就这么一小罐子还不是满装的,一满罐水要熬成一半药液,还要加水稀释。对比之前她看到小战士泡的两大桶纯药液的照片,眼泪又一次模糊视线。
乔安趴在小床上,任由师徒二人在他身上反复试验,稍稍能感觉到针刺痛感,有时是痛,大多数都是麻。
白芍扎的是麻,张恒扎的就是痛,反复了好几次,也差不多跟白芍扎的一样了,时间太久,差点让他睡过去了,然后又被白芍一针给扎醒。
蒋淑琴也一直关注那边的情况,长长的银针扎进儿子身体里,她都特别心疼。
但又不敢阻止,毕竟都答应了。
不断安慰自己,这是为了治病,也是为了给国家培养人才,她儿子也没什么问题,表情没有露出疼的样子。
后面她直接将注意力放在药罐上了,不让自己去看儿子。
让她看药罐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吧,下面的火根本不用她看,只需要盯着水位线就行,他们天天煮药怎么可能估算不出时间,这是让她转移注意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