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枝雪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能力思考什么,他只是呆呆眨了眨眼,然后说:“我。。。。。。想去卫生间。”
凌骞柏:。
凌骞柏叹了口气:“走吧,我扶你。”
“不用不用,我我我自己去就好!”许枝雪刚才没站稳是因为在床上躺了一天,现在适应了,自然可以一个人自由行走。
所以他把凌骞柏往外一推,就一个人闪进了卫生间里。
凌骞柏:。
等许枝雪从卫生间出来后,凌骞柏没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只问他:“有没有饿?”
许枝雪松了口气,感受了下空空如也的肚子,点头:“有一点。。。。。。”
凌骞柏把他扶回床上,说:“躺好,我把饭拿来。”
说是饭,其实就是两个白面馒头和一瓶电解质水。
好在许枝雪现在并没什么胃口,想吃东西也只是为了让胃里等下有东西可吐。
所以他并不挑。
结果他刚吃完半个馒头,就又开始呕吐起来。
终于吐完,他一口东西也不想吃了,就那么虚弱无力地趴在床边,动也不想动。
凌骞柏也没勉强他,找了根吸管放进水瓶里,然后递到许枝雪嘴巴:“再喝一口水吧,这个水会帮你补充一点体力。”
许枝雪没力气睁眼,也没力气拒绝,勉强动了动嘴唇将吸管含进嘴巴里。
见他只喝了两口就把吸管推了出来,凌骞柏无声叹了口气,却也没再说什么了。
他把瓶子放在床头柜上,准备去拿个热毛巾过来。
刚只吐了那么一小会,许枝雪额头上就又冒出不少冷汗,他想给许枝雪擦擦额头,省得他难受。
结果他刚起身,空气里就响起许枝雪虚弱的声音:“别走。。。。。。。”
凌骞柏又坐回去:“我不走,我去拿个毛巾给你擦汗。”
许枝雪缓缓睁开眼睛,泪光闪烁:“抱着我。。。。。。。”
凌骞柏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几乎是不经思考就点头答应:“好。”
他从另一侧上床,从身后抱住许枝雪。
猜想他现在应该是渴肤症犯了,但又没力气说出来,他就自作主张地搓了搓许枝雪的手腕。
然而他的指腹刚蹭过许枝雪手腕内的皮肤,许枝雪就不由得颤了颤身子。
凌骞柏知道,这是他的皮肤得到缓解的表现。
也是他很少会流露出来的隐秘脆弱。
凌骞柏把许枝雪抱得很紧。
许枝雪的身体此时正处于两个极端,冷汗是凉的,可皮肤却是烫人的。
而这烫人的温度蔓延到凌骞柏身上,他只觉得浑身灼痛。
他将额头抵在许枝雪的后背,闭着眼睛,任由这片灼痛烧遍他的五脏六腑。
这是他该承受的。
他又一次没把许枝雪保护好。。。。。。
这可是他喜欢了很久、很久的许枝雪。。。。。。。
。。。。。。。
许枝雪被肠胃炎和渴肤症双重折磨着,根本无法入睡,加上他每隔一个小时左右都要呕吐一番,也就更没办法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