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局,我们身为国家gong务员,就必须以身作则,树立起维护法纪和正义的形像。”
跟在陆局长身后的中年男人一脸的正肃,话语极其冷淡,听得陆局长满脑子的汗。
“项秘书说得对。方强你老实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陆局长转向方强,眉目间透着一股怒意。
闻言,方强足足呆了好一会,说实话一定会得罪凌中队,说谎话……,这情形不太对头啊。凌中队突审的一件案子怎会引来局长大人,还有市内第一把手的秘书。而且项秘书刚才的那一句话,暗意极深,似乎是在袒护这个叫曲文的年轻人。
那么这要是得罪了凌中队,今后有得是小鞋穿,好日子多半到头了。可万一这个叫曲文的年轻人是个后台背景极深的主,说错话,站错了队不光降职记大过,可能连工作都不保。
方强越想越惊,心中的天秤在一点点向一边倾斜。思前想后暗暗咬牙,露出正人君子般的神情站直了身子。
“报告,是凌中队执意要铐这位名叫曲文的年轻人,但是对方错身闪开,所以凌中队自己把自己铐到了窗口上。”
“方强!”凌中队没想到方强会在这时出卖自己,望去的目光有如尖刀,要把对方直接捅死。
没等陆局长发话,站在他身边的项秘书又说了出来:“陆局这是你局子里的人,要怎么处理自己看着办,至于曲文如果没有继续协助的必要,那我就先领走了。”
项秘书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却是明目张胆的跟陆局长要人,称呼曲文的名字时就像已经认识了很久的样子,略微带着恭敬,令凌中队心头一震,方强心头一缓。
人啊,千万别站错队!
陆局那敢多说,先前突然接到市里一把手的电话,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把身边的秘书派到这来。看样子这个名叫曲文的年轻人后台背景极不简单,否则上头也不会这么重视。而且整件事都尚未查明,曲文顶多算是个中间人,说一句话的事找个律师就能撇清,凌中队如此做说得好听是立功心切,说得难听就是在制造冤案。
“恩,剩下的交给我好了。”
陆局说完,项秘书微笑着走到曲文身边,把头凑近用极低的声音说:“没什么事了,钱书记让我在龙城饭店订了间包厢。”
曲文才毕业回来没多久又去了趟北京,根本不知道钱书记是谁,连他身边的秘书都能给分局局长脸色看,心想应该是个很牛的大官,而且对方能让自己在这少呆一分钟,那就得对他感恩戴德。
“那先谢谢项秘书了。”
这事明显是承了钱书记的面子,曲文却当面先谢项秘书,这让他格外高兴。
身为书记身边的人,大致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钱书记和曲文根本没什么感情交集,在此之前连这号人都没听过。可是省里头突然来了个电话,就像他打给陆局一样,言语中虽未直接阐明却表现出对这件事和曲文这人的极大重视。如此一来,这个叫曲文的年轻人的后台背景就值得他深思了。
项秘书只是三级城市的一个书记秘书,论级别也就是副局级,在市里或许有不小的能量,但到省一级甚至是更上头就是个渣。如今遇到个能令上上头都格外关照的神秘年轻人,不敢说要巴牢了,最少不能有丁纰漏的地方。
走出小房顾全和赵海峰几人都等在外头,见曲文出来,顾全第一个走了上来:“阿文这是怎么一回事,里边的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别看顾全这人一向严肃古板的样子,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非常的严苛,可一但认定了是自己人,就格外的护短。
曲文没想到顾全会来,多半是赵海峰漏的嘴,偷偷瞪了他一眼,随即答道:“没事师父,这事情有些复杂跟前几个月收的那幅金廷标画卷有关,不过你放心,我没做过任何违法的事,其实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头雾水。”
“师父信得过你,就是怕你吃了亏,受人欺负。既然没事就别在这里多呆了,回头找些柚子叶把身上的霉气洗掉,这事你得谢谢海峰。”
曲文转身看了眼一脸邪笑的赵海峰,既恼怒又感激,如果猜的没错多半也是这家伙帮忙,自己才能这么快出来。
“知道了师父。”
项秘书和顾全相互认识,因为顾全通过特殊关系住到了zf大院,而且顾全在古玩界的声望极高,在市里说话也颇有些份量。
“顾老爷子,这位曲兄弟是你新收的徒弟吗,难怪第一眼见到就觉得一表人才。正好老爷子让我在龙城饭店订了桌菜,不过他老人家有公务在身,所以不能前往。”
刚在跟曲文小声说是钱书记订的包厢,如今改成老爷子,因为外边人多嘴杂,传出去怕影响不好。不过顾全精于世故,自然听得出当中的意思。
“我就不去了,代我跟他说声谢谢。”
见曲文没事,顾全也懒得在警局里多呆,交待了声独自坐车回家。
顾全一走,赵海峰就靠了过来,挤眉弄眼的调侃道:“胆子不小嘛,敢跟黑社会玩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