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晨间碰头会议上。
因为顾秦的原因,苏非一早就出现在了光明分局。
秦雪兰一晚上给苏非打了数个电话,苏非算是体会到了一个母亲担心孩子的那一种心情。
在跟光明分局的同仁们打过交道之后,苏非想起以前学过的一篇课文《谁是最可爱的人》。
在她眼里,这里的一帮高矮胖瘦的一帮男女老少爷儿们,就是最可爱的人没白天没黑夜的,只要有案子,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一大早,尸检报告和痕检报告就出来了。
尸检报告指出了几个关键性的问题。
第一,杨海霞心口上这致命的一刀,从刀面的切口上分析,凶手用的是右手,而且一刀致命。杨浩表示,凶手应该是有一定的医学常识。凶手遗留在现场的凶器,是就地取材,在厨房的刀架上拿的。
第二,杨海霞的确不是处。
痕检也印证了昨天晚上,罗蒙在凶案现场发现的那三道血指印,是属于死者右手食指的指纹。
疯子建议把名字里带三点水的都请进局里喝茶。
在场的人没有搭他的话茬。
他又展开了思路,表示说魏秦是一个左撇子,可凶手用的却是右手,那魏秦是不是可以排除嫌疑?
终于有人接了他的话。
雷子说:“那也不一定,魏秦是左撇子,大家都知道。现场留下的都是他的痕迹,万一他是故意迷惑人的呢?”
陶然说:“一个惯用左手的,是如何用不擅长的右手,而且一刀致命的呢?”
雷子说:“魏秦的母亲秦雪兰是一名儿科医生,不排除他有医学常识,一刀毙命也不是不可能。”
疯子这哥们儿一点立场都没有,立马对于雷子的说法举双手赞成。
“就是。”
当罗蒙看到坐在角落里的苏非,她在打瞌睡。他走了过去,敲了她的脑门。
“不是让你在家休息,今天不用来了吗?”
“那不行,案子没破,我心里有牵挂,能休息得了吗?”
说话的时候,苏非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扫来。作为一名心理医生,她知道那是什么。
“你以为我在打瞌睡,其实没有,我在听大家的意见,我在思考。”
思没思考只有她自己知道,昨天晚上去了凶案现场,回到诊所才刚眯了两眼,就来了局里了,瞌睡严重不足。
罗蒙意味深长地盯了她两眼。
“行,苏医生,你有什么想法吗?跟大家分享分享。”
“你。。。。。。”
陶然有点咄咄逼人:“是啊,苏医生,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的想法啊~~~是这样的,昨天晚上,罗队和我达成了共识,认为凶手应该是在杨海霞和魏秦回家之前,就已经藏在了杨海霞家的衣柜里。
而且他极有可能是在魏秦离开杨海霞家之后,清理了现场属于他的痕迹,然后离开。可见嫌疑人的心思缜密,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疯子开始八卦:“罗队,你昨天晚上和苏医生在一起?”
苏非回答:“不在一起怎么达成共识?”
疯子:“那也是。”
在场的人显然意会错了苏非的意思,雷子甚至吹起了口哨。
“罗队,可以喔,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