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骆明心今儿在家一个人干了所有的活,洗衣、喂鸡、喂猪,还描了一张大字,现在正吃着陈秀颜带来的酥糖。
“闻谦媳妇,闻谦媳妇,在家吗?”
院外有人在喊,骆明心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小婶婶,是住在离我们家最近的秋收婶。”
“爱占小便宜,一定是闻到咱们家炼猪油的味道来借猪油的,借给她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借无还,借不得。”
陈秀颜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倒三角眼,瘦长脸的妇人,三十多岁,一双小眼睛使劲往院子里看,鼻子越凑越近,笑咧着的嘴内是泛黄,排列不齐整的牙齿。
穿着的布衣布裤上补丁不少,油滋滋的,一双手连指甲缝里都是黑的。
“大娘有事?”陈秀颜故作不知道对方是谁。
“哎呦,哪里能叫大娘,俺男人跟骆秀才可是同辈,你得叫俺秋收姐。”陈秋收一拍大腿,说话快,口水都喷了不少出来,好在陈秀颜灵活的躲过。
“原来是秋收姐啊,找我有事?”
“今儿俺起晚了,都没赶上去县城的驴车,家里断猪油了,俺刚刚远远闻着,是闻谦媳妇你在熬猪油吧,借姐一点,等明儿俺熬了就还你。”
“秋收姐闻错了吧,我没熬猪油。”陈秀颜睁着眼睛说谎,神情还是非常有说服力的疑惑。
“没熬?怎么可能,这猪油香味都飘出来了。”
“我也闻到了。”陈秀颜点了点头附和,“我还以为是哪家在熬呢。”
陈秋收看着陈秀颜无辜的神情很是气恼,“就算不是你家熬的,也借一些给俺,会还你的,又不是不还。”
“不借。”
“你说啥?”
“我说不借,不乐意借给你,慢走不送。”陈秀颜直接在陈秋收面前关了门。
“陈秀颜,你是不是不知道俺是谁,俺是陈家村的,跟你同个村。”
门再次在陈秋收面前打开,陈秀颜满脸淡定的说道,“那又如何,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嫁人前的名声,惹急了我就去你家闹,我看你怎么招架我。”
“比谁不要脸是不是?还是比谁更泼,我告诉你我都做得到,就问你要不要试试。”
“你,你,你给俺等着。”陈秋收气得脸蛋儿都红了,留下这句话人就走了。
“小婶婶,你说什么了,怎么把那铁公鸡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骆明清拿着空的竹屉回来,正好见到陈秋收离开的一幕。
“哦,比试了下,她不如我,不服气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