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一冷,淡淡道:“说两句都受不了,怎么成得了大事?”
文沁不可置信:“这是说两句的事?”
那根本是在侮辱她!
她不想再与傅铮争论了,这种自大狂,根本不可能认为自己有问题。
文沁只担心桑栀。
比起傅铮,傅司琛可怕得太多,不知道今后只只还会面对什么样的折磨。
她要怎样做,才能将只只救出来?
但文沁对她走后,宴会上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
宴会上。
桑栀说完那句话,仿佛全场都安静了。
傅司琛漆眸深深地注视着桑栀,低沉的嗓音几乎有些哑:“只只,你再重新说一遍,傅叔叔就当没听见刚刚的话。”
周文璟从地上起身,拉了下桑栀的手,压低声音劝她,“小只只,不要跟他硬碰硬。”
桑栀回头向他投去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随后抬了抬下巴,冷着小脸说:“再说一遍也不能改变什么,我不可能维护一个囚禁我、折磨我的男人!你囚禁了我的人,囚禁不了我的灵魂!我更不可能喜欢上你!”
看着两人默契无间的互动,傅司琛周身的空气阴郁得几乎快凝结成水。
他沉着脸盯着桑栀,鼻梁上斯文的金丝眼镜,都快无法掩饰那漆眸中的浓重阴郁,语调无比沉静:“只只,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桑栀从酒塔上取下一杯红酒,单手拎着裙款款走到傅司琛身前,忽然抬手,将整整一杯酒泼到傅司琛身上。
她一歪头,像做坏事的小狐狸一样打量着狼狈的傅司琛,声音娇俏道:“这样顺眼多了,傅叔叔一个斯文败类,何必这么虚伪?”
桑栀说得理所当然,现场的人默契地“嘶”一声倒吸口凉气。
“这小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泼傅先生!”
“真是白眼狼!真不知道傅先生喜欢她什么?”
他们恨不得把自己眼睛挖了,这是会被灭口的程度啊!
周文璟眉头紧皱,担忧地看一眼傅司琛,当即将桑栀拉到自己身后。
他看向傅司琛,冷静道:“司琛,从小只只一开始到傅家,是如何被你对待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所以,她想远离你,恨你,都无可厚非。”
傅司琛面不改色,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西装上红酒渍,看向桑栀的眼神却像是纵容家里的小朋友做坏事。
周文璟看着傅司琛:“司琛若真想小只只留下来,就应该好好对她,如果只是占有欲作祟……”
他正了正色,深深道:“司琛,我不想与你为敌。”
傅司琛动作一顿,幽邃的眸中闪过一瞬晦深莫测。
半响,他掀眸,泰然处之地微笑:“如今周氏日益强大,跟傅氏总会有竞争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