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通缉被陆听寒压下去了,事情也澄清了,王妤还是很担心,问了时渊好几次,反复确定他没有问题。
吕八方一脸懵逼:“你们在说什么?上次啥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王妤喝了一口水:“你确实错过了很多。”
时渊回答王妤:“不是。我要和陆上将一起出城,去找帝国。”
吕八方更懵了:“啥啥啥?为什么要你一起去?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时渊想了一会儿。
他不愿再说谎,却又明白现在时机敏感,他对他的身份要谨慎。
他选择性地讲了真话:“我是随行家属。”
那两人目瞪口呆。
王妤喃喃:“没想到啊,陆上将和你像是黏在了一块儿!”
“瞧你这话说的,人家两口子可恩爱了,哪里忍得了分开。”吕八方回忆那一天陆听寒看他那饶有兴趣的眼神,还是心有余悸,“你们这一去就得好几个月了吧?”
时渊:“嗯。”
他喝了一口玉米汤。这汤一喝就是粉冲出来的,味道不太好,可他不嫌弃它。
王妤说:“路上会有很多怪物,很危险……不过,既然陆上将决定要去,他肯定是有把握的,我也不多唠叨了。”
“也是。”吕八方扒拉了一口米饭,“总之祝你们路途顺利!要快点找到帝国,快点回家,哼哼,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嘛!”他举起玻璃杯,“没有酒,只有水,只能这样给你践行啦!”
三人的玻璃杯撞在一起,声响清脆。
“一路顺风!”他们这样说着。
次日,时渊去见了剧团的人。
秦落落和程游文被时渊救过,都明白他身上藏着点什么,大概率不是人类。
趁着沃尔夫冈没来,秦落落偷偷问时渊:“你是不是可以吓跑沿途的怪物?就像你救我们那次。”
程游文补充:“用你那条神奇的尾巴。”
“应该可以。”时渊说,“只要人数不多,我就能吓跑怪物。”
“那我就放心了。”秦落落说,“至少你和陆上将不会遇到危险。”
“还是要小心。”程游文强调,“谁知道会遇到什么呢?我们都多久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了。如果真找到帝国,也要小心,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谁知道他们变成什么样了。”
时渊应承下来。
过了两分钟,沃尔夫冈来了。
他参军后黑了、瘦了,手上多了好几条疤痕,狰狞如蜈蚣。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寡言,只坐在角落默默听三人的对话,时不时露出友善的笑容,点头赞同。
末了秦落落长吁一口气,靠着椅背:“上次我们这样一起吃饭,感觉是上辈子的事了。”
“都过去几年了,可不是吗?”程游文说,“也不知道剧院咋样了,肯定被那群感染花占领了。”他哼哼,“我可爱的办公室啊,就这样拱手相让了!”
“可爱?你那乱得跟狗窝一样!”秦落落笑骂道。
程游文气得瞪眼,刚要反驳,就听见沃尔夫冈讲了一句:“……的。”
“什么?”时渊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总有一天我们能演戏的。”沃尔夫冈说。
众人等着他下一句振奋人心的话语,再不济也来句煽情的,但沃尔夫冈埋头吃饭了,没头没尾,毫无下文。
——他真的就想讲这么一句话而已。
这很沃尔夫冈。
临别时,剧团成员和时渊说:“我们都等你,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