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头已至他心神不觉大震奋力掠去接连几个起落之后那朦胧的屋影轮廓已变得甚为清晰!
他定睛望去不觉又是一怔。
只因那房屋建造得实在太过奇怪最右一栋房子屋瓦墙壁俱是鲜红颜色屋顶光光彷佛宝塔模样。
中间一栋屋子什么都是圆的圆屋顶圆屋身墙壁漆成红、黄两色红一条黄一条像是个陀螺。
最奇怪的是这两栋屋顶俱都无门无窗那奇异的红花渐渐蔓延几乎已生到墙壁然之上。
左面一栋房子却是茅草搭成深黄颜色。
这二栋屋子彼此相连那两栋建造形式虽奇特但却十分精致只有这间茅屋造得粗枝大叶彷佛乡村农户所居。
茅屋之前果然有一片菊圃百十盆菊花花大如碗颜色深黄显见都是十分难寻的然异种。
一片鲜红花海之中多了这片菊圃万红丛中一点深黄令人看来自是分外触目!
展梦白想也不想旧身跃了过去拳打足刹那间使将那百十盆珍贵的菊花打得一塌糊涂。
他越打越是兴起突地飞起一足将一盆菊花连盆踢了起来飞过三丈砰地落到地上!
突听一声大喝一个满面虬须身穿麻衣长得又高、又胖、又大的老人如飞自茅屋然中奔了出来。
他身材虽呆笨但身法之快却急如鹰隼霎眼间便到了展梦白面前狂喝道:“小子你疯了么?”
展梦白刷地后掠数丈直楞楞地望着他大奇忖道:“凭这这付样子难道还能骗得到人么?”
只见那老人有如疯狂一般扑在地上捧起了那些碎了的花瓣嘶声道:“可怜的孩子你……你们……”
邢然话未说完竟嚎啕大哭起来。
展梦白仍然直楞楞地望着他也不说话。
那老人痛哭了半晌突地翻身跃起一拳向展梦白击来大声道:“疯小子是谁教你来的?”
展梦白话也不说闪身避过了这一拳只觉这老人招式虽无奇诡怪异之处但手势之快却当真是令人目力难见!
那老人连续几拳攻出突又顿住身形大声道:“看你的拳路和萧王孙与蓝天有什么关系?”
展梦白呆了一呆道:“你怎会知道?”
高大老人怒喝道:“好呀原来是他们教你来的。”
展梦白亦自怨喝道:“谁说是他们教我来的!”
高大老人厉声道:“你还想赖么?”
他身形才待再次展动突听怪屋中有人轻轻道:“大哥且慢动手待小弟再问问清楚。”
语声虽是平平和和但中气却像绵绵密密平和的语声遥遥传来听来却彷佛是在耳畔。
高大老人虽然怒火冲天但仍然硬生生顿住身形。
只见一个清瞿颀长的老人随着语声缓步而出。
这里的情况虽已大乱这老人脚步却仍不慌不忙看来竟彷佛世上再无任何事能使得他走的快些。
山风过处吹起了他身上极为整洁而合身的长衫衣角也吹得他整洁而漆黑的鬓不住波动。
展梦白的腹中冷笑忖道:“看来这倒像个会骗人的角色。”
清瞿老人缓缓走到他身前上下瞧了他几眼忽然含笑道:“少年人你一路前来可遇到什么人么?”
展梦白一怔道:“你管不着。”
清瞿老人面上仍带着微笑丝毫不动火气含笑又道:“你可是遇见了位红衣女子可是她教你来毁这菊花的?”
展梦白顿时大奇口中却说不出话来。
清瞿老人微微一笑转道:“大哥你怎未想到这少年若是成心上山生事怎会只毁菊圃不动红花?”
一尚大老人厉声道:“老夫早已说过任何人都不许到这里来这小子若非上山生事却是来干什么的?”
这两位老人虽是兄弟相称但无论脾气、衣着、神情俱都大不一样一个又脏又莽另一个却是平和修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