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怜问:“那该如何,年前冬月里燕军在边境摩擦中,算是大败了一场,你射瞎一只眼睛的那个将军,就是秦骁的舅舅,夫人和老夫人该怎么办?秦骁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尤其是夫人,秦骁在燕国素有风流之名,若他对夫人……”
“无碍”高瑾安说:“年前已告诉九久送她们去武都,原本是打算过了元宵在走,但是……”高瑾安说着把刚刚收到信握在手里接着说:“丫头说想看看庸城的灯会,母亲允了,初五便去了庸城,这是在庸城安顿下来,才用鸽子来加急告知我的!”
“当真?”左秋红问?
贺怜说:“那也不安全,若是秦骁的人去青安县,快马加鞭路上需四日时间,而老夫人她们去庸城,带着东西,是要用马车的,需两日一夜才能到,应该不会在路上碰见,就怕被秦骁的人查到线索,庸城太近,那些人一日便能追过去!”
左秋红刚刚稍许放心的心,又提了起来,看着高瑾安问:“将军,要不我去庸城一趟吧!我一直在军中,对燕国人有些了解……”
“不行”高瑾安打断左秋红说:“现在还不是你回去的时候,我说过了,在你成为北疆大将军,统领一方之前,不得回去!”
“可是……可……我……”左秋红一时着急才说去庸城的,被高瑾安一说,知道自己说错了,可是又担心老夫人,和哪位没见过面的大嫂,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贺怜便说:“不然我去一趟吧,我去过庸城,也了解燕国人,一定能保夫人和老夫人安全的!”
高瑾安捏着信沉默着,左秋红和贺怜也沉默了,见高瑾安一直不语,贺怜待要在说一遍去庸城的话时,
高瑾安开口了,他说:“谁也别去,秦骁不一定能找到她们,而你们不管是谁,只要秦骁知道我派了人去,就会变本加利的找她们了!”
“为什么?”贺怜问?
高瑾安慢慢把信折好,放在火盆里烧掉,贺怜有些急,几欲开口又不知该怎么说,左秋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看着高瑾安,等着他分付!
高瑾安烧了信,仍看着火盆里的碳火和信纸燃烧过后的些许灰烬,良久才说:“派人去边城外巡视,通往青安的官道,小路,山道都必须仔细巡视,直到收到九久那边在次送来消息之前!”
左秋红和贺怜同时应到:“是”,高瑾安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高瑾安伸手从怀里拿出护心镜,镜面上有一道痕迹,高瑾安想着徐子玥送他镜子时说“这是护心镜,在父亲书房里找到的,你收着吧!”“你在边城,上战场时一定带着它,能多一分安全!”可是自己现在却只能在这里干坐着,不能回去找她,也不敢派别人去,秦骁现在或许只是想拿住母亲,自己在北疆少有归家的,唯一的羁绊就是母亲与新娶的媳妇儿,可是这羁绊能有几分重量,秦骁也不能肯定,毕竟自己新婚也没在家中多留,新娶的媳妇也没有带来边城,这样的情况下,母亲和丫头或许还能想到脱身之法,若自己这时派了人回去,就恰好证明这份羁绊的重要,那时恐怕秦骁更加不会罢手了!
高瑾安看着护心镜心里默默的说“丫头,母亲你们千万别在庸城呆太久,快些启程去武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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