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进来说:“干嘛呢干嘛呢,你不要学姚烈好不好!照顾一下我这个单身狗的情绪!”
薄聿京说:“怎么了?”
张伟想说你整个人都透着发,情的味道了!
耳朵和脸都充分阐释了两个字,“上头”。
上了头的薄聿京看起来好陌生,而他身边的阮星遇笑盈盈地捏着手里的杯子,在笑。
满面含春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啊啊啊啊啊啊,看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失落。
好像到了一定年纪,身边朋友结婚的结婚,恋爱的恋爱。
“姚烈昨天还给我打电话。”薄聿京一本正经地说,“改天可以叫上他我们一起吃个饭。”
张伟坐下说:“要是再把姚烈和颂英他们两口子叫上,我饭都不用吃了,光吃狗粮就吃饱了。”
阮星遇起身:“我去个厕所。”
薄聿京扭头看他一眼。
薄聿京是有点不满的。
他现在就不能站起来。
走路可能都有点困难。
阮星遇还能去上厕所。
到底没有他上头。
他拿起酒杯,微微垂眼,餐桌上吊着的灯投下来金黄的光圈,照在他的手腕上。他左手戴了个银白色腕表,表壳反着光。
看起来那叫一个矜贵洁净。
张伟看着他闷笑。
那股上头的劲儿算是缓过去了。
张伟说:“真没出息。”
薄聿京吃了两口菜,笑,是普通男人该有的样子。
张伟拿起酒杯,跟他干了一个。
“其实我挺为你高兴的。”张伟说,“你就该这样生活。”
高处不胜寒,男神也要多感受感受红尘爱欲。小情小爱也有它迷人的地方,尝一尝觉得很可口,也不妨一猛子扎进去。
就是可怜了裴炀。
他昨天就约了裴炀,打网球本来也是要找裴炀打的。
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给他最多的关爱。
结果裴炀说他宿醉,哪里都不想去,要在家里睡大觉。
当然后来他知道了裴炀为什么在家睡大觉。
因为薄聿京很狗地和他打电话,说:“你这几天没事多陪陪裴炀。”
你说狗不狗。
明明是很贴心的行为,他听了怎么觉得那么狗呢。
阮星遇真是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