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猛然抬手,精瘦的手指锁上了易沉的喉咙,温热的皮肤上心跳顺着手指清晰地传来,他能够感受到来自易沉的蓬勃的生命力。
热烈、奔放、充满朝气。
就像永远不知疲惫一样。
易沉:“干嘛?摸摸喉结怕哥不是男人?你想确认得摸下面。”
林秦:“……”
他屈起膝盖就踹,被易沉笑着躲过去了。
易沉干脆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冲着林秦摆了摆手:“休战休战,哥就是再强哪好意思打自己的媳妇?说出去不得被那群畜生笑话?”
林秦眼睛都懒得抬:“谁是你媳妇。”
“你,你,你。”易沉撑着下巴,眼睛亮亮的,“为什么要在这里开店?勤工俭学吗?辉中好像确实没有不许学生做生意的规章制度。”
林秦嘲讽道:“你居然还能记得辉中有什么制度?”
易沉:“崔世颁把整本辉中校规背了下来,每天上下学的路上都要背一遍,听得多了就记住了。”
无论是易沉还是木兰都不是那种能耐心听他人朗诵条例规范的人,而崔世颁不仅至今都好好活着,甚至还跟这两个人关系不错,显而易见也是个人才,林秦不禁有些佩服他。
“怪不得你知道今天有人要来偷东西,木兰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你就在旁边。”易沉忽然顿住,说:“他们平时就经常在你的店里骗吃骗喝,不仅不给钱还要多带钱走?”
林秦冷冷地冒出声音,没说别的。
易沉揉了揉下巴,想了片刻说:“你店里有木板吗?”
林秦诧异地看他,冲着角落点了点头:“之前运货剩下的,李叔还没来收走。”
李叔也是附近的老住户,家里的孩子都在外地,老两口闲着无聊,就收揽了辉中一条街所有店铺的废品,统一拿去回收站里卖。
易沉拎起那块木板敲了敲,摸了一遍后很满意,又问:“有刻刀吗?”
“没有的话锥子也可以,或者尖一点的东西。”
林秦不懂他要做什么,但还是站起身子去货架上摸了一把手工刀出来。
易沉按着木板用刀刮刻,声音像老鼠在偷东西吃,过了一会儿才说:“完成了!”
林秦绕过去看,上面歪歪斜斜地刻着:“本店归易沉所有,闹事者追杀到死。”
林秦:“……”
恐怕三天后,警察就会来把他拷走了吧,罪名是对附近的学生产生人身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