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竟也呜咽起来。
柳天赐心想:看不出这锦袍公子,倒还真是个多情种子,说哭就哭起来,自忖自己远没这种境界。
那红衣女子先是一愕,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见锦袍公子也在伤心落泪,心一软就倒在锦袍公子的怀里说道:“段大哥,我现在可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段安柯轻轻地抚摸着红衣少女的长发,柔声道:“子薇,我心中也只有你一人,我这次东来,就是来看你的,自从我俩在武当分手,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碰巧家父命我带着‘十二剑女’来襄樊索回我们大理那本祖传武功秘笈《随形剑气》,没想到刚一到襄樊就碰到你,可你只是伤心落泪不理我,我真伤心透了,后来我听消息说向伯伯己遭人毒手,才……”
红衣少女收住哭泣,说道:“我不是约你今夜来这里了吗?当时我见你身边美女如云,前呼后拥,我一个伤心女子哪敢与你多说?”
锦袍公子一时口吃道:“子薇,相处多年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说完低下头吻了吻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嘤”了一声。
柳天赐不由觉得耳热心燥,伸手想拉上官红,上官红头一侧也靠在他的胸脯上,一股热流“腾”地从他胸脯升起,他几乎听到自己的心跳。
锦袍公子抬起头来说道:“向伯伯武功盖世,何况身边还有四大护法,谁有这么厉害,能害得了他?”
红衣少女坐直身子,理了理头发说道∶“安柯,我也感到很奇怪,爹爹自从大都回来,脾气和性情大变,很少和我、跟母亲说话,并且也很少理会教里的事。更令人费解的是,还将教主之位传给了那叫柳天赐的人,这个柳天赐人还没到秦岭就发出‘蝴蝶令’围杀武当和丐帮长老,教里几位堂主和护法心痛不已。”
锦袍公子认真地听着,说道:“我在大理也听说这些事,当时父亲就不相信是向伯伯所为,向伯伯一生肝胆磊落,胸怀坦荡,在江湖上谁不敬畏,怎么会……我想这其间可大有蹊跷,是不是那柳天赐在中间玩了什么鬼?”
柳天赐和上官红趴在树上,几乎惊叫起来,这红衣少女就是日月神教向天鹏的女儿,听称呼,叫向子薇,更使他俩吃惊的是那个移花接木的假向天鹏也被人杀死,那他费了那么多心血,不都是空耗一场吗?两人一头雾水,趴着不动,凝神倾听。
向子薇说道:“大家都说父亲想独霸武林,想当武林盟主,才造了武林奇事,权欲极重的柳天赐做日月神教的第二任教主,没想到……”向子薇泣不成声。
段安柯撮着向子薇怒声道:“子薇,跟哥哥说,是谁害死了向伯伯,我给你报仇!”神声间颇有凛然之气。
向子薇哭着说道:“父亲那天说到河南少林寺去拜访一下方丈‘慧能大师’,谁知在湖北的大洪山就遭人暗算,敌人那么凶残,连父亲的头也割……了下来,落个尸首不全……父亲英明一生,没想到落到……”向子薇已伤心欲绝。
段安柯一下子慌了手脚,他的确很爱向子薇,怎忍心看到她如此伤心,吼道:“操他XX的,是哪个畜牲这般歹毒。”
段安柯自小在大理宫室长大,从没说过一句脏话,见心爱的人受到了如此大打击,在江湖上听到的骂人粗话不禁脱口而出,向子薇没在意又说道:“后来父亲的尸体被抬回蝴蝶崖,众堂主都看到父亲的前胸已被敌人震碎,连那‘玄铁蝴蝶印’也震得模糊不清,这一掌是从背部偷袭的。”
段安柯叫道:“隔山裂岳掌!”
向子薇又说:“普天之下,只有‘丐圣’韩伯……韩丐天能使这‘隔山裂岳掌’。”
段安柯帮向子薇擦了擦眼泪说道:“这可奇怪,向伯伯和韩丐天可是有过命的交情,这在江湖上是家喻户晓,妇幼皆知,韩帮主也是侠义中人,武林正派一向有‘北向南韩’之说,韩帮主应不会向伯父下此毒手……”
向子薇一扬头说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天下武林,以武功来讲,能暗算爹的人已怕是没有,即使韩丐天也是和爹爹武功相当,想杀爹爹也绝非易事,这只有可能是乘爹爹不注意,才下此毒手,实可谓人心难测。”
柳天赐越听越玄,听向子薇说话,那个假向天鹏己在大洪山被人身首异地,并且还中了韩帮主的‘隔山裂岳掌’,他两人说的话似乎都有道理,因为普天之下,还有谁会丐帮帮主独步武林的绝学‘隔山裂岳掌’呢?可这一事实有悖于常理,韩丐天没有理由对向天鹏下此毒手,除非他也知道向天鹏是假的,但这也不大可能,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只是感到奇怪,难道韩丐天能看出其中破绽?柳天赐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见上官红的呼吸急促,知道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心情难以平静。
只听见段安柯又说:“人心难测!这倒不假,我们段家的《随形剑气》武功秘笈,就与韩丐天有关。”
向子薇转过来望着段安柯满脸惊讶,似乎在问,怎么回事,因为太伤心还挂着满脸的泪痕,没有说出来,只是把这种疑惑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