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无语:“你都飞上天了,居然说自己不会武功。”
楚留香表示理解:“可能单单轻功一项卓越,不曾练过外功招式?”
花满楼信得过他:“要学我的流云飞袖吗?只要你看得上。”
西门吹雪没有发话。
上官雪儿小姑娘在另一桌眼巴巴地看过来,眼睛里充满对所谓武功绝技的憧憬向往。
陆炤还是把那句漏洞百出的理由摆出来应付这样的局面:“我、我没那段学武的记忆了……可能学过的吧。我只想起来轻功……”还有个古怪隐身绝技,但是解释不来这稀奇古怪的原理,以后有用到的时候再说吧。
于是,陆炤就被安排了一份习武日程。
饭后不久,楚留香、花满楼与想给自己调养调养的朱停被留下在厅堂里等着吃药膳喝汤,姬冰雁与胡铁花去学着熬炖药膳,一边还商量教陆炤点什么武功招式。
陆炤说自己忘了,就没说自己能用什么武器。
大家就打算让他轮流尝试一遍几十种武器,什么刀枪剑戟、鞭环锤斧的,统统过一遍,总能找到合适的。
而陆小凤就提溜着好友陆炤来后院这片本就是特意空出用来给主家练武的场地,摸摸他的底,看看陆炤对自己“遗忘”的武学是否还有那么些许身体记忆,到底还记得多少。
令陆小凤惊讶的是,陆炤对剑虽然不如天生剑材的剑客们那般天赋异禀,但他对武学的学习能力却十分不错,学起“灵犀一指”来,进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多了。
溜溜达达,后头才跟来旁观陆小凤怎么教剑法的西门吹雪全程端坐在石凳上,时不时喝两口白开水,偶尔对上陆小凤的视线,就刻意给个嫌弃的眼神逗他。
这会儿西门吹雪全程目睹完陆炤学剑的过程,放下手中浑然无瑕的白瓷茶盏,薄唇轻启:“你不适合剑。”
陆炤走到石桌边上,把那柄剑随手搁在桌上,端起一杯放凉的温白开仰头一饮而尽。
“哈——”陆炤放下杯盏。
他当然知道自己最适合的不是剑,因为这具游戏角色的身体,在游戏中原本是用弯刀的。
陆小凤捡起桌上叠放的整整齐齐的干净布巾丢过来。
陆炤险险在布巾糊脸前将之接住,先抹了把脸,再擦去脖颈处的汗水,然后边擦拭手臂与胸膛、腹部处流畅的肌肉,边同刚到这里的熟人茶馆伙计二子打招呼。
二子很是激动地说明来意。
“新的说书故事啊——”陆炤擦拭的手一顿,“咳、当然,都特意为此请假出门采风取材了,肯定有成果才好回来的。你放心,新故事肯定不会咕!明天我就去茶馆报到。要是着急,下午我就可以去。”
“好、好!那我这就回去给掌柜的复命了。”
二子见他应承得爽快,显然也没有抛开江湖茶馆另谋他处的打算,很高兴,那个奇奇怪怪的“咕”虽然不太懂什么意思,但可以意会嘛!
又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问题。
二子走后,陆炤放下布巾,走到另一边,从假山里头掏出一把笤帚,扫起地上零落的枯枝落叶来。
岚烟从假山后绕出来,端着送来当零嘴的小点心,来到石桌前放下。
陆炤拎着笤帚过来蹭口零食,嫌自己手不够干净,不肯自己拿,张开血盆大口等着投喂。
陆小凤大笑着用投掷暗器的手法往他嘴里丢了块果脯。
陆炤正嚼嚼嚼,感觉到手臂被轻轻碰了下,侧头发现是岚烟在小心试探着触碰他。
“怎么了?”
岚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些时日,姐妹们在飞仙坊习乐的时候,也陆续习得了少爷您那些说书改编的词曲……都着实有趣,好些地方都出乎人的意料、想来又在情理之中,听过的诸多客人们也都盛赞这些妙趣横生之事此前闻所未闻。”
陆炤被当面这么夸赞,心里也是很受用的。
不枉他又是蹭江湖名人的热度,又是提取那些经典狗血老元素混搭。
果然狗血归狗血,老元素之所以经久不衰,就是因为经典可靠又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