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婶子立刻蹲下身眼巴巴地看着那小黑点叫着,“阿勇?阿勇?我是娘啊!你听见了吗?娘在家等你回来吃年饭呢!你都好几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瘦了还是胖了,阿勇,你听见了吗?”
几百公里外的军医院中,已经昏迷了两个月的秦勇突然流下眼泪,随即呼吸加重,身体微微颤动,正过来看他的队友们纷纷瞪大眼,“快!快去叫医生!”
阿勇!我是娘啊!
“快!病人有意识了,心率恢复正常!打强心针!”
娘等你回家吃年饭,等你回家娶媳妇,娘好享福啊!
娘、娘、娘!
强心针刚打进秦勇的身体里,他便猛地睁开眼叫道,“娘!”
秦婶子瞪着眼睛指着那火中的黑点,“文大师,您、您听见了吗?阿勇的声音,是阿勇的声音!他在叫我呢!”
文泽才安抚着,“是,他已经没事了,我想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看你的。”
秦婶子看着那火光渐渐消失,随即大哭起来,“阿勇,阿勇。。。。。。”
“没事了,”文泽才微微一叹,安抚着秦婶子。
秦婶子擦了擦眼泪,“文大师您等我一会儿。”
接着便回房拿了一个红布包递给文泽才,“家里也没有红纸,只能用红布代替了,希望文大师别介意。”
“怎么会呢,”文泽才接过红包,入手的感觉让他明白这是个大红包,看着面前恢复了一些神采的秦婶子,他又道,“这一次秦勇回来便不会走了,要不了多久婶子就能喝媳妇茶了。”
秦婶子经过刚才那一幕,对文泽才信服得很,现在一听这话脸上也全是笑容,“文大师到时候可得来喝一杯喜酒。”
“那是应当的。”文泽才笑道。
郭月月在学校的时候便一直心神不宁,她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儿,等她回到家看见夏父夏母正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厨房里却传来炒菜的声音时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很久以前,夏家夫妇也是这样坐着,而厨房里炒菜的只有夏直,或者是她。
“回来了,快洗洗手准备吃饭,今天是阿直做的,你也好久没吃他做的饭了。”
夏母的话让郭月月的猜想成了事实,她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夏直清醒了,他清醒了。
“月月,”夏母见她眼泪不断地往下落,微微一叹后起身拉住她的手,“你是有错,可你已经是咱们夏家的媳妇了,为了阿直你也放弃了原本考上的大学,这也算是。。。。。”
手心手背都是肉,说不怨郭月月那是假的,可这几年郭月月对夏直的精心照顾,也让她有些动容。
文大师说得对,爱情会蒙蔽人的眼睛与心。
“妈。。。。。”
郭月月闻言更难受了,她知道自己是自私的,知道自己是错的。
厨房里的声音很快便平息了,接着便是端着饭菜的夏直出来,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刻,郭月月垂下了头。
她没脸见夏直。
“吃饭吧,有什么话吃了饭再说。”
夏直道。
这顿饭除了夏家夫妇,其余两人都食不知味。
“咱们出去聊聊吧。”
夏直的话让郭月月浑身一颤,最后她点了点头,跟着夏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