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文泽才和阿南反应,她又往门口看去,“田秀芬知道自己没我这么好的命,所以没跟来,我杨艳菊别的比不过她,可论生儿子这方面,她连我一根毛都比不上!”
说完,脸上的讥讽渐消,摆上了得意的模样。
赵至文害怕极了,他都不敢去看文泽才的脸色,可对自己娘也没什么希望,只能垂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杨艳菊脸色一变,正准备发火就被文泽才打住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不过一只手却安抚地在阿南脑袋上揉了一把,“杨同志,至文请我来给你算命,来之前我还想替你算算,可现在我觉得没必要了。”
和将死的妇人逞口舌之快,还不是他文泽才能做出来的。
赵至文脸一白。
“算命?我还有什么命可算?”
相对于赵至文的脸色,杨艳菊显得平静极了,她依旧说着酸话,眼神却有些飘忽,“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家里夫散,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早知如此,当初她就应该和爹娘相中的男人结婚,老老实实地过一辈子,守住自己的本心。
赵至文碰地一声跪在地上,他恳求地看着文泽才,文泽才微微一叹,“你娘的日子不多了,但是我既然收了你的算命钱就不能不算,你换一个人吧。”
“我、我。。。。。。”
换个人算?
杨艳菊垂下眼眸,刚才还和刺猬一样的她突然就这么收起了刺。
赵至文抬头看着杨艳菊,杨艳菊没有看他,室内一阵沉默,半晌后,赵至文撑起身体起身,出了房门。
没多久他就带着赵至武进来了。
赵至武的脸上还带着茫然,显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哥会把自己叫进屋子,不过当赵至文将他推到文泽才的面前时,其他人也明白了。
“我以为你会把机会留给自己。”
阿南却是有些惊讶。
赵至文扯了扯嘴角,“我弟弟更需要这个机会。”
赵至武做事鲁莽,而且性子有时候也很偏激,能提前知道一些事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
况且。。。。娘最喜欢的就是二弟了。
文泽才看了看赵至武的面相,在他开口的时候,杨艳菊总算是抬起头了。
“生时辰属牛,牛时生人脾气倔,性子暴,偏偏又逢不相时,与年相相冲,牛星造作多灾危,十岁会有一劫,属天降横祸,但也会进一点财。。。。。。”
总的来说,赵至武这人大出息没有,小灾祸却不少,一辈子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赵至武听不懂,赵至文听得认真,只有杨艳菊觉得这不是真的。
“我们家至武勇猛得很,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这种出息!文泽才你这个骗子!田秀芬让你故意来恶心我的是吧?你们给我滚!滚!”
杨艳菊怒骂着,甚至要下床去打文泽才,可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一张嘴扒扒着。
文泽才没理会杨艳菊的怒骂,而是看着赵至文兄弟继续道,“凡事三思而后行,命有三分天注定,却还有七分攥在自己的手里。”
赵至文连忙点头,拉着懵逼的赵至武道谢,并且高矮不全的三兄弟亲自将他们送出了院门。
院子里还充斥着杨艳菊尖锐的脏骂声,赵志斌紧紧地牵着大哥二哥的手,脸上带着害怕。
赵至文垂下眼,“二弟,你带着三弟去姥爷家住吧,我一个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