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才与秦勇站在张婆婆的房门前,听着里面传来的叫骂声微微皱眉,张婆婆的声音说不上有什么不对,甚至可以说就是普通人骂人的声音,但听进耳里后却总有股说不出的怪异。
“在医生没打镇定剂和安眠药时,她的精神一直这样好?”
文泽才轻声问道。
张老三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回着,“何止呢,她晚上还在屋子里敲敲打打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反正嘴没停过,手也没闲过。”
秦勇挠了挠脑袋,“会不会是被什么刺激了,所以精神上有些?”
张老三摇头,“医生说她脑子很清醒,只是精力太旺盛,易怒,情绪比一般人要大,但却没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不属于那方面的病。”
秦勇闭上嘴,看向文泽才。
许是听见了堂屋里有陌生人的声音,张婆婆停顿了一下,随即声音拔高,冲着张老三骂着,“你家里粮食多了是不是?!带些不三不四的偷粮贼来家里吃粮食!败家子狗*的,早知道你这么不顾家,当初老娘就该把你给掐死!”
张老三耷拉着脸,耸了耸肩,声音更小声了,“真是对不住,我娘她。。。。。。”
文泽才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走近房门,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敲了一下门。
碰!!
更大的声音跟着就在房门处传出来,听着应该是张婆婆用锤子锤门的声音。
秦勇吓了一跳,急忙将文泽才拉到自己身边,眼睛看了眼完好的锁,“这也太暴躁了。”
张老三也吓了一跳,“我们出去说话吧。”
小心刺激很了,老娘砸门而出那就难办了。
张老三的媳妇将泡好的茶端进屋,听见这话后瞪了张老三一眼,“这么大的日头,怎么能让文大师他们去外面晒!”
说完,又笑眯眯地将头往旁边的屋子点了点,“文大师啊,你们请那边走,那是我儿子念书的地儿,桌子啥的都有,说话也方便。”
文泽才和秦勇谢过,端着属于自己的茶去了那间屋子,而张老三则是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媳妇,“你不是对文大师不怎么看好吗?”
他媳妇冷哼一声,“就冲着人家胳膊受伤了还亲自过来这份,我就能对他改观很多。”
说完便又踹了他一脚,“快去陪人家啊!”
张老三却不是傻子,他瞪着对方,“咋地,我年轻的时候不够俊咋地?”
他媳妇呵呵一声,转身干活儿去了。
张老三跺了跺脚,最后进了屋子,文泽才看向他,“一直关着不是办法,我得当面看看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她现在不受控制,很容易伤害人的,”张老三看了眼文泽才瘦弱的身躯担心道。
秦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以前当过兵,很容易制服对方不伤害人,这点请放心。”
张老三想了想,最后拿着钥匙颤抖地去开门,门外开锁的声音让张婆婆的双眼一亮,她举起锤子站在门口,兴奋地舔了舔辰口。
结果房门被拉开后,张婆婆只觉得眼前一阵旋转,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夺走了锤子,双手也被人扣在背后,整个人被压着趴在墙上,脸贴着冰冷的墙牙齿微微打颤。
“你们是谁?张老三你要杀我是不是?!你要把自己的娘杀了是不是?!”
张婆婆愤怒而质问的声音让张老三红了眼睛,倒不是生气,而是心疼,才几天的功夫,张婆婆就瘦了一大圈,而且头发也打了结,身上都有味儿了。
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爱干净的老太太啊,完全成了一个陌生的疯婆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