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最终还是应了文泽才的条件,文泽才以每个月六十六块钱的工资聘请秦勇。
这工资对秦勇来说有些高,他觉得自己有二十块就很不错了,但是文泽才却坚持。
“瞧着她的肚子和八个月似的,这双胎还挺显。”
陈云红与田秀芬坐在院子里乘凉,无意间说起秦勇媳妇的肚子。
“听她说一点也不敢多吃,每顿饭都克制着呢,不然生的时候不容易,”田秀芬的肚子若是穿稍微宽松一点的衣服,根本就看不出来。
女人说孩子的事儿,赵大飞则是和文泽才说起算命铺子的事儿。
“这几天老是有人在咱们门口转悠,不过都是同一个人,但是就不进来,而且我主动出铺子想问他,他一溜烟就跑了,第二天又过来,奇怪得很。”
“面生吗?”
“面生,不是老巷口的人,”赵大飞摸着下巴想了想,“而且衣服很旧,还有补丁,家里的日子应该过得很紧巴。”
“明儿我去看看,”文泽才端起阿南给他泡好的茶,现在已经温下来了,喝着正好。
“还有,”赵大飞继续道,“文家那边一旦动静都没有,会不会出事?”
“不会,”对于那家人文泽才一点也不担心,“等文泽勇离婚后,会给我送钱过来的。”
翌日,文泽才与赵大飞一起来到算命铺子上,秦勇已经早早开了门,卫生打扫了,茶叶泡好了,做得十分敬业。
赵大飞哎哟一声,开始和秦勇耍皮嘴,“你这把啥都干了,我不就失业了吗?”
秦勇撇了他一眼,“是吗?那我真高兴。”
赵大飞:。。。。。。。呵呵。
没过多久,外面的行人便越来越多,今天是市集,人比较多,而赵大飞所说的那个人果然又在外面徘徊了。
他大约四十岁,身上的衣服不只是有补丁,还很脏,衣袖口上面也布满油渍。
今天他好像并没有打算在外面犹豫,而是咬了咬牙进了铺子。
也算是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请问您想算什么?”
文泽才亲自接待了这个客人。
贾国庆有些拘谨地坐直身体,看着对面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文泽才小声道,“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死。”
赵大飞与秦勇纷纷看向他。
这还是第一次有客人来算这种问题。
贾国庆被看得更不自在了,他微微垂下头,手抓紧自己的膝盖,呼吸声都压低了。
“请抬头。”
文泽才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