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玄此次伤得确实重。
关键是,他不明白为什么。
那小妖早已被她困住,根本毫无反击之力,怎会突然挣脱?
是谁,谁在帮她?
他又想起上次阻止他杀陆宴和的那个人。
此人到底是何来历?为何屡次与他作对?
而芙蕖已经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国师府,躲在暗处,看着他拿出了姜书渺说的那个罗盘。
只是远远看着,芙蕖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东西有神力。
还有点熟悉。
像……
门外有人低声道:“国师,沈姑娘被安国公送回沈府了。”
温之玄眉梢微挑,倒也不是很意外。
老太君性子软和,姜知许是战场武将,杀伐果断,知道姜思弦做的那些事后,定不会容忍留下沈知娴这么个定时炸弹。
“知道了。”
侍卫便无声退下。
温之玄盘坐在蒲团之上,久久沉思。
姜思弦事败,姜知许没有被巫蛊案连累,方氏的兄长也无法代替他在战场上立功。
沈既明暂时无法依托这个大舅兄,又被自家人摆了一道,家主之位怕是已无望。
满朝文武,大多都是世家子弟,无人可以合作。
否则皇帝再不会对他加以信任。
如今只能等着科举有所成效。
他又想到今日在长乐宫见到的顾谨川,昔日受辱的画面历历在目。
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那样轻蔑的眼神,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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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德帝特许了姜知许七日休沐,让他好好在家陪伴妻儿,他倒也乐得自在。
姜以清要准备会试,天天都在房间里温书。
姜知许得空就试试女儿的武功,考考小儿子的功课。至于小女儿——她太强了。
他怕被虐。
最后一天,刚好是姜书渺的生辰。
周岁宴比满月宴更为盛大,太子也来了,姜书渺看见被他牵着的五公主,意外道:“你怎么来啦?”
五公主一见她就噔噔噔跑过去。
“渺渺。”
太子笑着说:“那天知道你出宫后她哭了好久,天天的闹着要你陪她玩儿,我就带她出来了。”
两个小家伙欢欢喜喜的手拉手去了花厅。
另一边,顾谨川今日也来了。这段时间以来他知道了不少事,包括姜思弦意图用巫蛊之术陷害湖阳长公主。
虽说当日被陛下瞒了下来,可这京城遍地权贵,那天公主府不寻常的惊雷就足够让人疑心。且公主府的马车曾经进过宫,周家突然多了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