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放心,女儿晓得的。”
洪德帝这次要借机把盘踞在西北之地的豪强贵族全都一网打尽,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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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乡试效果还不错,选出了一批寒门子弟。
姜以清也考中了进士,被洪德帝安排去了御史台。陆宴和‘失恋’后于学业上倒是发奋图强,重新进了礼部,陆宴如则去了兵部。
他们都年轻,皆从底层开始历练。
世家子弟经推举入官也是如此。
首次科举初见成效,洪德帝十分高兴,又召来温之玄,商量如何完善科举制度。
姜书渺又回到了国公府。
她听母亲说起这些事,并不意外。
男主是有气运在身的,他要办什么事,就算有波折,最后也都会办成。
沈知娴最近却过得很是煎熬。
自从被送回来后她基本上闭门不出,连家宴上也如同隐形人一般,很少说话。
那日温之玄的冷漠绝情,让她忽然想起曾经做过的那些噩梦。
梦里没有前因,她只能凭借梦中自己临死前和温之玄的对话中勉强拼凑出一些事情。
温之玄推翻了萧氏皇族,自己登基为帝。
然后他要立姜书漫为后。
自己被嫉妒蒙蔽了理智,告诉了她灭门真相,姜书漫报仇失败,在绝望中跳楼自杀。
温之玄不恨伤了他的姜书漫,却恨千辛万苦为他生了个儿子的自己。
可现实里,姜家并没有灭门。
姜思弦的谋算未能如愿。
那么温之玄还会如梦中那样做了开国之君吗?
到时候姜书漫……
不,梦是假的,一切都和现实背离。
可她又清楚的知道温之玄的野心和本事,如今他帮着皇帝对付世家,正是第一步。
如果温之玄只是国师,屈居人下,大概率是不可能强夺臣子之妻的。
天子可就不一样了。
毕竟她比谁都清楚温之玄有多恨顾谨川。
她心头正烦闷,忽觉腿上一重,低头一看,对上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
是她那异母弟弟沈叙白。
沈叙白快满周岁了,小小的人儿抱着她的腿,对着她傻笑。
“姐……姐……”
沈知娴一愣。
上座的沈既明却笑了,“叙白倒是喜欢姐姐。”
方氏表情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