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今天来的早其实是有原因的。早晨起来后,胤祺一直觉得不太对劲。也说不出原因来。总觉得这个绿浓怪怪的。那天晚上见到的,就像一个精灵,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说不出的调侃和自信。可是到了床上,就象一杯白开水,中规中举,甚至“过程”也和他期待的完全不一样,索然无味。
前后就像――两个人!
今天赶来,其实不过是为了这个疑惑。可是一进门,先是听见朗朗的笑声,然后就看见她毫无形象地在床上滚做了一团。屋里除了她自己根本没有别人。究竟是什么让她这么开心?
然后就是那幅字。胤祺不禁绝倒!那一本正经的模样,那若无其事的表情,仿佛谈论的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尤其是那句假模假势的评论,“还得练练”,怎么?多写两遍“春药”?!
细看那字,胤祺心里的疑惑更深了。这字虽然不成体例,可是笔画走势连贯,转合娴熟,分明对这个字熟悉的很,尤其是那个“药”字,笔画繁多,但是间架结构的安排竟然和前一个字如出一辙。也就是说,写字的人,对这些东西很熟练。
而绿浓――不识字!
这付笔墨不过是自己随手留在这里的东西。能熟练的调弄玩耍,还写了出来,显然浸淫其中不是一天两天!
难道他遇见了狐仙精怪,那绿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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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子,究竟是谁?
揽她入怀的时候,看着熟悉的容颜,胤祺的心砰砰砰跳得厉害,有点恐惧,有点期待。然后——
他就被扔到床下了!
按下心头的疑问,看她滚来滚去,好像疼得很厉害的样子,赶紧传太医。
敏弘干脆屏住呼吸,皱眉耸眼儿的,团起身子,紧靠着床沿捂着肚子不说话。胤祺不知道怎么回事,着急也帮不上忙。
耳听着太医的脚步近了,敏弘呼的一下喘了口气,慢慢的张开眼,虚弱的(闭气闭久了都这样,跟赵本山学的。)微微一笑,说:“岔气了!”
送走太医,胤祺遣退众人,坐在一边慢慢的喝茶。刚才送走太医的时候,胤祺曾问了一下 “绿浓”的身体状况。太医说,虽无大碍,亦须保养。看来,不像那天晚上她说得那么厉害。何况第二天晚上就一切正常了。
为什么她要撒谎呢?为什么这么巧的——“岔气”?
适才,问过伺候的丫头,丫头也说没见过主子有过类似的病症。究竟是怎么回事?
胤祺在这里猜测。敏弘那里也很忙。现在,胤祺在怀疑她了。都怪胤祥坏事。
胤祥不服气,觉得自己做得没有错。他没有龙阳之癖,亦不做乱仑之事。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宁可魂飞魄散也不能做这等无耻之事。
敏弘大怒,你大丈夫,你有节气,不要拖着我这小女子!我贪生怕死,我无耻无德,我就喜欢这朗朗乾坤,明媚阳光。为了活命,我才不管天道伦常!
两个人还在这里吵嘴,胤祺缓缓的开口,“绿浓,你感觉好些了吗?”
敏弘那里正吵得不亦乐乎!一张口,带着怒气,喝道:“没有!”
中气颇足。
两人同时一愣!
胤祺的脸色渐渐变得难堪。敏弘脑瓜子飞快的转。现在不是装病可以躲过去的。要不坦白交待,就说此绿浓非彼绿浓?“不行!”被胤祥断然喝止。自从刚才推倒胤祺以后,他似乎就掌握了控制身体某一部分的方法。他要不肯张口,敏弘这里很难办!
又过了一会儿,胤祺见敏弘仍不肯说话,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晚上的时候,真正的绿浓也没有出现,敏弘坐在灯下,唉声叹气。
胤祥冷静下来,有点后悔。为自己找点理由,说:“不生孩子不是挺好的吗?我们就这样住下了。生了孩子,对咱们倒不好。能拖就拖着呗!”
敏弘说:“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你自己感受一下这个身体,哪个肉体可以承载我们这样的双灵魂?即使不生孩子,到时候也逃不过死亡的结局。”这两天,敏弘可以感觉到这个肉身的衰弱和精气的衰退。能够支持的时间不长了,要么绿浓回来,重新控制这个身体;要么他们留下,一直到这个身体灭亡。无论那个都是死定了。胤祥哑口无言,气氛一时沉闷。
敏弘深吸一口气,向空中挥了一下拳头,大声说:“没关系,至少我们来过,努力过!I come; I see; I conquer! ”胤祥不知道她在吼什么,但是可以感觉到她竭力想让自己振作起来。只听敏弘又说:“换个角度想,我这辈子,谈过恋爱,玩儿过一夜情,被人包过,也包过别人。唯独这妈妈的滋味确实没有尝过的。如果能在死前有这样的机会,倒也不枉此生。”
胤祥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什么叫“包”?”
也对,对这个妻妾众多的大老爷们儿来讲,这个词实在不好理解。长夜漫漫,进行跨时空的文化交流总好过自怨自艾的等死。
经过毫无效率的讨论和争辩,胤祥勉强接受这个概念,并且解释成妾不如偷”里的“偷”,只不过被偷的人没有嫁人或者娶妻。
这让胤祥觉得不可思议,一夫一妻?还只要一个孩子!不要传宗接代吗?隐隐约约,胤祥有个想法,敏弘生活的年代和他生活的最大的不同,是女子地位不同。他对自己的妻妾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因为她们都象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敏弘那里,每个女孩子似乎都竭力告诉别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她就是她,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她们看男人的目光是平视的,有时还带点蔑视――如果你不够优秀。她或许会仰慕你,但是这绝对不影响她为保护自己而努力的生活。她们活的鲜艳多彩,美丽而充满活力。或许不是全部,但是至少眼前这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