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如早点动手术。”
慕容骐笑道:“何子源,你这人真是……其实你也没欠我什么,就像你说的一样,你并没有做过对不起我和骆骐的事情。何必陪我留在这里。”
何子源道:“不是我苏小姐也不会回北京,你就不会出车祸。秦晋和张鑫虽然走了但应该被专家洗去这一段记忆,或许没人能找到我们。”其实他本为以为汪君越会杀了自己、秦晋和张鑫,毕竟死人最可靠,但没想到汪君越也会有心软的时候,而且还让同意让自己留下来,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因为慕容骐的缘故,何子源不再想这些,他又对慕容骐道,“老板,医生说你得尽快动手术。”
慕容骐知道现在何子源就算想走应该也走不了了,他笑道:“再快也得明天吧。知道我们是在哪里么?”
何子源道:“在离海不远的地方,我闻得出来空气的味道。应该是前天过来的,那时老板你还没醒,我也被他们弄晕了,我醒了就我们就已经在这里了。”
慕容骐笑了:“海啊,可惜现在我看不见。”
汪君越走过来:“小何,你能不能先离开?”何子源站在慕容骐身边不动。
慕容骐道:“何子源,你走远一些。”反正何子源不走开汪君越也会叫人过来把他拉开,何子源再厉害也架不住对方人多。
汪君越单膝及地半蹲在慕容骐身边握住他一只手也不说话,慕容骐笑道:“难道你喜欢我?”
汪君越道:“是啊,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居然是在这种境地。”他说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哽咽着说的。
慕容骐暗自惊讶,他也就随口一问,原来还真的是,真是奇怪,这人一世又一世的喜欢自己?也挺惨的。他笑道:“你不该承认的,不该给我能伤你的心的机会。”他微低头看向慕容骐的方向,“我不喜欢你,而且我很恨你。只可惜我会死,要不我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让重远集团灰飞烟灭。”
慕容骐感觉到汪君越握着他右手的手在不停的颤抖,汪君越问:“为什么这么恨我?因为我不让你走?”他当时知道慕容骐病重后,马上想到这次和事情严重了,不能让慕容骐的死和他还有重远集团扯上关系,但能把慕容骐留下他也很高兴,这个人就算会死也会死在自己身边。可如果到死这人都说恨自己呢?汪君越第一次感受到了痛苦,他几乎心痛到落泪,原来喜欢上一个人后会这么痛苦,原来你喜欢的人果然能轻易刺伤你的心。
慕容骐笑道:“为什么恨你?大概是因为你上辈子欠我的。”每次要死时都要见到这个人,真是烦人,也不对,这次他失明了,看不到。
汪君越沉默,过了一会他说道:“我都安排好了,明天你动手术。我等你醒了来向我复仇。”
慕容骐微笑,他如果会醒,他才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汪君越身上,他想着骆骐现在不知道怎样了,早知道他不该同意建双骐大厦的,他忍不住落泪。
汪君越有点慌张,又有些心疼,伸手要去帮慕容骐擦掉脸上的眼泪,“你别难过……”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从来没安慰过别人。
慕容骐别开脸,抽出被汪君越握住的手,自己拭去了脸上的泪水。
50
50、失去慕容骐的骆骐 。。。
骆骐被注射了镇定剂后过了几小时就醒了,医生也很惊讶,按骆骐被注射的剂量来说他没这么快醒的,骆骐醒了后就伸手把手上的针管拨了,他已经有两天没吃东西了,医生正趁他沉睡给他注射营养液,护士和保镖忙过来拦住骆骐,骆骐挣扎着嘶吼着把病房里的东西砸了个粉碎,他身上也添了不少细碎的伤口,声音也嘶哑得像只负伤的兽,苏乔一直在门外哭,慕容瑞和于煊也上去帮忙,最后终于按住了骆骐,慕容瑞只好让医生再给骆骐注射镇定剂。
骆骐也不是每次醒后都发狂,他有时只是静静地坐着落泪,但过不了多久他还是会把周围的东西都砸个粉碎,并伴有严重的自残行为。这么折腾了好几天,慕容瑞只好把骆骐送到了疗养院,让他住进了特制的房间,柔软的充气式的墙,简单的家具也是充气式的,让骆骐没法伤害他自己。
一周多之后,骆骐症状有所好转,可以在疗养院内自由活动了,医生也说只要熬过去开始最艰难的那一段日子,以后就不会有事了。
有一天守在骆骐身边的保镖告诉他说有人找他,骆骐坐在疗养院大树下的木椅上,他冷冷地道:“不见。”慕容骐的死把骆骐的生气全部带走了,现在他就是一块人型冰雕。
但过了一会还是有几个人进来了走到他身边,他的保镖们忙挡在他的身前,那几个人中的一个人笑道:“哎,就你们可拦不住我们。”
骆骐抬头看了那几个人一眼,里面有韩彬,“韩医生?”韩彬还是以前那副样子,朝他点点头。骆骐皱了眉,他听过慕容骐说过秦晋的哥哥秦越一直在找的人就是他,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骆骐对保镖说:“帮我接通秦越的手机。”现在他的一切物品都得由别人保管,骆骐冷笑,好像手机也能用来自杀一样。
保镖打通了秦越的手机后把手机递给骆骐,秦越在手机那一端道:“骆骐,你还好吗?”秦越知道骆骐的情况,他还来看过骆骐,但他想不到骆骐为什么会联系他。
骆骐道:“那个叫韩彬的人现在在我住的疗养院里。”
秦越紧张了,忙道:“真的,他怎么会在你那,他是那里的医生?原来他现在是在疗养院工作?……”
骆骐不想再说话,直接把手机挂断了扔回给保镖。
对面的一个年轻男人笑道:“我是程锦。骆先生,你刚通知了谁韩彬在这里?有人一直在找韩彬么?”
骆骐冷冷地看着这个叫程锦的人,他身边还有个男人和他站得贴得很近,那个人站了一会后大约是不耐烦了,就往程锦身上靠,程锦伸手搂住他,骆骐突兀地对那人笑道:“你这是肌肤饥渴症,我也这样,然后慕容骐就这么说我。”
那人朝他微笑一下:“杨思觅。”
骆骐道:“骆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