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学校,王崇说不清楚,上面给的通知是请了假。
他去找了洛河的导员,给的答复也是有事请了假。
夏天强忍着怒意离开。
再问上去估计也是请假,真到头了,也没人说实话。
他去了‘缘来’,芸姨说洛河也跟他请了假,说以后不过来上班了。
违规翻网找到了洛河父亲的地址。
过去询问一番,对方除了一瞬的惊愕没有任何的担忧,毫无人性的说了句:“他三年没回来了,我不知道。”
门内一个孩子跑出来拽着他的腿喊爸爸。
夏天在他开口赶人之前甩手走了。
每一步都像踏在了刀刃上,又气又心疼。
他不会傻到,真的以为洛河是自己走的。
个人信息和相关手续都办得天衣无缝,想让人不怀疑都难。
夏天可能被气晕了脑子,气势冲冲的直奔皇城根,刚进家门,还没开口就被他哥拖着带走了。
夏浩把人甩进车里,锁上车门开车回朝阳。
夏天一路上也不吭声,就直直的蹬着他。
夏浩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发现夏天居然哭了。
外窗不断划过的风景带着脑子也跟着闪。
到家是陆远开的门。
三个人走进客厅相互对视。
夏天咽了咽堵在嗓子里的哽咽,看着他哥:“把人还给我。”
声音出口,委屈压过了怒意。听得夏浩心里难过。
他已经很多年没见夏天这样过了,像个孩子,执拗又带着点幼稚。
“人是自己走的,不是我藏起来了。”夏浩开口。
夏天听着他毫无波澜的口气,挤压了一周的愤怒瞬间泄了洪。
他冲上去抡了他哥一拳,把人摁倒在地一顿揍。
夏浩没反抗,陆远也没管。
最后夏天望着他哥嘴角的血才住了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洛河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像是代替了洛河的份,把十多年没掉过的泪给流完了。
洛河走了。
夏浩给他办的手续,送他去西部支教三年。
临走没收了他原来的手机和所有可查询证件。
人一生能有几个三年?
三年可以让一个婴儿长大懂事,能让一个初中生成为高中生。洛河在大学也不过才刚过完三年。
陆远把夏天送回公寓,返回来看夏浩。
他还和自己走之前一样,坐在客厅地上发呆,嘴角的血都已经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