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缓缓降了下来。
梵温庭的脸有一半隐于黑暗中,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凌厉。
“护花使者不在?”
望晴大脑转了好几个弯,才理清他讲的是姚侨。
“他去那边买……”
话音未落,他就被人一把拖进车内。
他是冷的,她是滚烫的。
逼仄的车内,两人的温度交织在一起。
难舍难分。
梵温庭捏住她的下巴,似是在检查什么。
望晴不耐地搡开。
“做咩?”
“看某人,发姣。”
醉酒麻痹了望晴的神经,她用力地戳了戳梵温庭的胸口。
眼尾黑痣扬了扬,带着不自知的娇媚。
“我才不会对你发姣。”
“不对我,对谁,嗯?”
男人加重力道,手背的青筋暴起。
他冷笑,寸寸逼近,“对那个小孩子?”
和梵温庭相比,姚侨的确算是个孩子。
莽莽撞撞的,喜欢的心思都藏不住。
眼见望晴心思游离,梵温庭很快扣上她的后颈。
“在我面前,想别人?”
车内的温度上升得太快。
以至于望晴忘了自己什么时候脱下衣服。
也忘了,脑中一闪而过的人影,到底是谁。
*
姚侨买了解酒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已经是空无一人。
他兀自捏紧药瓶,一旁的小李见了,马上抢走药瓶,咕噜咕噜喝进自己的肚里。
姚侨咬了咬牙,看向小李的眼神,没有了刚才的良善乖巧,“你确定?”
醉酒的小李并没有意识到好友的变化,满足地拍拍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