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记得是在很久之前,伏明落只是单单的“舔狗”而已,夜以继日坚持不懈地舔着,沈少爷觉得麻烦,使出了一如既往的手段,比如逼迫她去雨里排队买奶茶,买来又倒掉,在众人面前嗤笑嘲笑,语言讽刺刺耳,侮辱她的家境,拿她的奖学金买奢侈品,又装作不喜欢扔掉,表现出私生活混乱,刻意命令她跑东跑西任他的小妹们折辱……
这些伎俩使出来,按照以前那些追求者,早便感到侮辱气得离开,由爱生恨,暗暗骂起了沈烬临是个不要脸面、疯子一般的臭表子。
虽说沈烬临这朵玫瑰花漂亮艳丽、高高在上令人痴迷,却是带着尖利的刺,能刺得人血肉模糊,滴滴答答流着血。
但伏明落和其她人不一样,她似乎感觉不到苛待,甚至能在受到侮辱后轻轻柔柔的笑出来,宛若盛开的白莲般高洁,眸中宛若平静的湖面,温柔至极。
坦然看着他的倨傲,嗅着他的发香,又轻轻抱着他,诉说着欢喜。
……就像是没有名为生气的情绪那样。
就像是完美的沈烬临脾气的载体。
她追逐了许久,沈烬临也玩了她许久,她随叫随到,她谦卑温柔,她极致的爱着他,又极致的宠溺着他。
然后有一天,沈烬临在酒吧喝得烂醉,如泥般瘫软在沙发上,只是一通电话而已,她便在半夜匆匆爬起来,到了酒吧,抱住烂醉如泥的他,为他披上外套,酒气与冷气交融之下,是她身上的清香。
然后沈烬临窝在她怀里,又抬眸看她的下巴,大抵是意乱情迷,在众人嘲笑她的嬉闹之中,伴随着酒气与沙哑低沉的醉意,又或许是恶意,开口说,“……给你一个机会,要不要?”
自那之后,她便勉强算是了他的女朋友。
怎么现在和李闻煦说话又不承认了呢?
伏明落顿住,看向沈烬临,他眉眼又是熟悉的戏谑与恶劣的恶意,心下了然,又反射性略过他刺耳的话语。
只不过是沈少爷一如既往的胜负欲,伏明落并不在意。
……甚至还觉得他幼稚。
如果语言可以伤人,沈烬临确实是到了极端,便是神色倦懒随意说一句也能让人气得呼吸不匀,尤其他的表情还是倨傲又嗤笑。
可伏明落不一样,语言只是载体来承接情绪,是盲目无情的揭露,揭露他低劣的内里,可伏明落追求的却是超脱情绪的东西,是……爱意。
她在寻求爱,不是他低劣的言语。
她寻求的也不是沈烬临内心的东西,只是他肤浅的、优越的皮囊与她激发出来的极致的爱意。
……没关系。
但李闻煦倒是顿住了,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话又抛给伏明落,挑眉轻笑,“好吧,不是女朋友……那明落到底觉得我们两个,谁的身材好?”
伏明落顿住,不由得对李闻煦的纠缠感到怔然,又顿了顿,对这二人笑,十分坦然的给出了答案,笑得温和宠溺。
“我觉得烬临的身材更好。”
沈烬临听到他的回答,表情缓和了些许,拿着头盔便向车道走去,李闻煦顿了顿,喉头几声低笑,嗓音哑然似乎在撒娇,“都说了不让你偏袒啦……”
他的嗓音很低,只有在他旁边的几个人听得到,自然包括伏明落。
说完便转身离去,向赛道走去,转头的那一瞬,又对着伏明落k一下,笑得润白的牙尖露出来,俊朗耀眼得令人恍惚。
他的皮相很具有欺诈性,亲和、俊朗、天然的耿直、唇角一如既往带着笑,但伏明落倒是察觉出几分不一样。
像是……欺诈、恶劣、天然的黑。
在她愣神的瞬间,白小云猛地敲了一下她,伏明落的痛呼还没出口,白小云便哑着嗓音恶狠狠威胁道,“你可别因为这小子的三言两语喜欢上他,记住,你是沈哥的舔狗,别看别的男人好看就喜欢上了,再看小心沈哥撕了你。”
白小云顿了顿,又抿了口酒,看向了李闻煦的背影,耸了耸肩。
“他就这个性子,像个丫头一样,说话耿直不顾后果……”白小云蹙了蹙眉,还是继续开口:“他之前混在女人堆里的时候,不少姐妹喜欢上了他,又被他以‘都是姐妹’的理由回绝了,他自小没心没肺,和女人勾肩搭背,什么玩笑都开,你可别因为他这三言两语和他身材好长得俊而对他有感觉。”
“李闻煦还开玩笑说他要娶个男人当老公呢,他还撩小男孩,虽然这是玩笑,他不是同……但你绝对不能对他有感觉,他就是看你是沈哥的女朋友,戏一戏你而已。”
“绝对不能对他有感觉,知道没!”
白小云抿唇,看着伏明落,大抵是有些醉了,神神秘秘的低头,嗓音猛然压低,“你可千万不能变心,虽然我觉得你很爱沈哥,不会轻易变心……但是你绝对不能变心,绝对不能!”
“除了你,还有谁受得了他……你要是不喜欢沈哥了,他再恢复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