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诚实的话,刘明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我喜欢穿丝质的中衣,存下的钱就置办了这一件体面的中衣,你管得着吗?”刘明蛮横地说道。
赵诚实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有三个破绽暴露了你奸细的身份。一是你面若桃花,唇红齿白,一看就不像卖苦力的汉子!经常卖苦力的人都是满脸沧桑,看起来比较老,哪有时间注重脸面?二是卖苦力的人有一件粗布中衣穿就不错了,哪来这么多讲究?他们赚得每一个铜钱都是血汗钱,绝不会胡乱挥霍!三是你虽然看起来和他们一起胡吹乱侃,但我们刚走进酒馆的时候,只有你下意识地看了我们一眼,普通人哪有这么高的警觉?”
赵诚实的话就像一把剪刀,一寸寸地扎进刘明的心脏。
“觉悟吧!骚年!”赵诚实悲天悯人地看着咬牙死撑地刘明说道。
刘明脸色剧变!
他半个月前潜入桃源镇,而且在粮号找了个伙计的活隐藏身份,这半个月来穿着这一身伙计的衣服招摇撞市,从来没有被人识破过,没想到今天却栽在一个小屁孩手里!
一个小屁孩却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简直不可思议!
“找死!”刘明怒喝一声,只见一把通体黝黑的匕首转眼间出现在他的手中,杀机毕现地刺向赵诚实。
赵诚实身后的万通天大手一挥,一道劲风瞬间击在刘明身上。
“轰!”
刘明手中的匕首在距离赵诚实身子两寸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如同断了线风筝向后飞去。
“带走!”
万通天大喝一声,走到赵诚实身前,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刘明说道。
郝大和郝二突然闯进小酒馆,一言不发地对着万通天拱了拱手,然后兄弟俩拖着身受重伤的刘明离开。
看着郝大和郝二离去的身影,赵诚实大感意外。
“这兄弟俩转性了?”赵诚实疑惑地嘀咕一声,转头看向万通天。
“呵呵!这是我新收的两个小弟,一个地痞一个流氓不给找点事做,还不得惹是生非啊!”万通天轻描淡写地说道。
赵诚实高山仰止地望着万通天点点头。
离开酒馆,赵诚实和万通天重新回到大街上。
“接下来去哪?”万通天随口问道。
赵诚实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天气这么冷,大街上人迹荒芜,那些各国的奸细就是再笨,这个时候也不会在大街上晃荡,太过招眼!酒馆去过了,接下来咱们去茶楼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万通天眼睛一亮,看着赵诚实满意地点点头。
“哎!酒馆茶楼自古以来就是消息流通之地,这些奸细也不知道换换花样,活该被抓!”赵诚实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万通天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
桃源镇的某座茶楼。
赵诚实和万通天拾阶而上,在二楼的角落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品着茶。
“寒风寂寂叩窗轩,乌云朵朵压楼台。”
一位身着儒衫的书生,满脸忧伤地走到临街的窗户前,一脸蛋疼地望着窗外吟了两句。
“好诗!”
二楼品茶的众人顿时喝彩道。
饮酒和品茶是两种不同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