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殊倒没有意外,“处理好了?”
“嗯……”
“那陪我去把许继的医药费交了吧,易秤衡给了我很多生活费,我想应该够了。”
见易郁在犹豫,易殊笑道:“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不可能什么都让你一个人承担,走吧。”
说着直接拉上易郁的手,将他带出电梯,去收费处。
两人一路无话,一直到交完钱,出了医院,易郁才忍不住问道:“姐姐不问我是怎么解决的吗?”
“如果你想告诉我,就不会瞒着我来了。”
其实多半也能猜到,一个无权无势的人,除非握住了别人软肋,不然又怎么毫发无损退出?
易殊不想去深究其中的细节,哪怕手段再难以让人接受,她一个受益人,是没有资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风吹过易殊头发,她望着天,突然道:“易郁,我好累。”
一连串的事情令她筋疲力竭,尤其是早上易秤衡那番话,她突然意识到,哪怕五年前她没有主动提出离开,易秤衡也会逼她离开。
私生女和情人不同,情人可以藏在家里,私生女不得不抛头露面。
她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惹出一连串麻烦,毁掉易秤衡的声誉。
易秤衡对她好,也不过是受梁疑嘱托,他爱的是温顺的情人,而不是不听话甩冷脸的私生女。
他终究是凉薄之人,等思念褪去,又还剩什么感情?
易郁揽过易殊,将她搂在怀里。
“姐姐,你可以靠着我。”
“永远都可以。”
易殊抵着易郁胸口,心头的雾霾慢慢散开。
“易郁。”
“嗯。”
“我们以后填一个学校,可以吗?”
“可以。”
“不填诗城。”
“嗯。”
“然后我们一辈子都不回来。”
易郁笑道:“那我们就只有彼此了。”
易殊抬起头,“不好吗?”
易郁呼吸一紧,“好。”